“白瑛。”金玉公主念了一遍,笑了笑,“可要被皇帝捧在手心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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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瑛。”
听到床帐外传来的唤声,白瑛不由往床内躲了躲,尖声喊“别过来。”
帐子外的人被她的叫声吓到了,脚步停下,响起低低的说话声。
“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娘娘昨夜受了惊吓,醒来后一直不好,说有人要害她,老奴安抚了许久没有办法,冷宫里能找到的药草都用了,实在没办法了,才去求陛下请太医…..”
皇帝知道,那时候他正要上朝,要不就要亲自来看了,所以让孙医令带着太医们去给白瑛看病,等他下了朝,皇后就找来了,先骂后宫问医不告知皇后,要把这个目中无人的内侍王德贵杖毙,再指责皇帝不该派孙医令去,一个罪妇不配用。
“陛下可以骂我是妇人嫉妒,等朝臣们知道陛下如此宠一个罪妇,质问陛下的时候,陛下怎么骂他们?”
“后宫自有规矩,陛下非要坏了规矩,难道忘记当初就是先帝纵容,才有蒋后乱政!”
皇帝被吵的两耳嗡嗡,说了些好话,认了错,才将皇后劝走。
但皇后说的也对,偷偷摸摸去冷宫私会一次罪妇还好,生个病动用整个太医院,的确是过了。
所以他没有再亲自去看白瑛,来见金玉公主,没想到王德贵带来了那么震惊的消息。
太医们诊治出白瑛,有孕了。
事关子嗣,闹得再大也没人敢质问半句,赶走金玉公主,皇帝一刻不停的直奔冷宫。
没想到白瑛竟然不见人。
“太医们也好容易才诊了脉,然后不管说什么,娘娘都不让人靠近了,躲在帐子里。”王德贵说,“我们也不敢再靠近,孙太医说不让惊吓娘娘,否则对胎儿不好…..”
听到这句话,皇帝瞪了王德贵一眼“怎么不早些来禀告!还乱给她吃草药!如有不妥,你十条命也当不起!”
王德贵噗通跪在地上连连认罪,不过眼中并没有丝毫害怕,唯有欢喜,皇帝越骂他越表示对白瑛的在乎,他跟着这样的主子,前程似锦。
皇帝也不再理会他,上前一步,柔声说:“阿瑛,是朕。”说到这里又停顿下,“是六郎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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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子里这次没有尖叫,响起怯怯的询问“六郎?”
皇帝伸手掀起帐子,看着缩在床脚的女子,女子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宛如颤颤欲坠的白茶花,看得人心都碎了。
“是,六郎在这里。”皇帝说,“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