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明弹了弹衣摆下的灰尘,留下一句:“你若有不服,我等着你成为打破规则的第二人!”
苏玄明没理会一众学子,甚至路过主考官黄芪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
“嚣张。这苏玄明得志便猖狂!”
“这样的行事态度,我看他能走多远!”
一场鹿鸣宴,办得稀碎。
苏玄明和百川书院的学子们坐在一块儿,其他的学子们坐在一块儿,考官们又坐在另一块,泾渭分明,互不打扰。
而这日发生的事,很快也在京都传开。
大部分人都是在骂苏玄明,觉得苏玄明飘了,觉得苏玄明没有读书人的骨气。
京都,蒋御史府。
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气氛沉默得要让人窒息。
蒋夫人看着自家儿子,一口一口夹着往日里都不爱吃的葱蒜,显然早已魂游天外。
蒋夫人轻叹:“儿子,你有什么心事倒是说出来呀,别学你爹爹,憋在心里,该闷坏了!”
蒋光海这才回神,望着自己碗里的葱蒜,一时无言。
蒋御史从来都不爱把工作上的事带回家来说,见自家的儿子考上举人后,没有一点的欢喜,反倒在为苏玄明担忧,心中高兴之余,也多了一点心疼。
“你既然已经考上了举子,日后必定是要走仕途的。今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全部记下,以后再慢慢寻思。”
蒋光海放下碗筷,聚精会神地倾听。
“苏大郎日后是要独臣之路的。他的这个解元,是皇上和佟太师角力的结果。皇上虽然钦点苏大郎为解元,但他绝对不会想看到一个受人追捧的苏大郎。”
蒋御史也放下碗筷,十分有感触道:“一旦入了朝堂,多的是身不由己。当年圣上对大将军是何等的器重信任?如今……”
蒋御史收回话头,定定地看向自家儿子:“苏大郎不能做的事,你们可以!”
“我懂了,谢谢爹爹指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