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冤屈,没想到那老妇人开口就是:“请帮忙转告大将军和文曲星,保佑我儿高中!”
商贾麻了!
……
京都,国子监太学,众学子在山长的组织下,朝拜圣人石像。
拜完后,学子们一窝蜂地挤到了福全茶楼,以茶代酒,高谈阔论。
谁都知道福全茶楼是京都消息的扩散之地,不少外地来的学子们想要扬名,首选福全茶楼!
“陈兄为相州解试案首,此次必定高中状元!”
“就连相州大族宋家,也十分看好陈兄,把顶顶金贵的嫡女都嫁与陈兄。”
被唤作陈兄的学子,二十出头上下,意气风发:“颜兄也不差,当世大孺宋大人,收你为亲传弟子,可见颜兄天姿卓越!”
一大桌子人相互吹捧,丝毫不将京都学子放在眼中。
天下文风,相州占四分,江南占三分,京都占一分,剩下两分才归其他地方。
所以身为相州解元的陈石海,才会这样有底气。
他们相互吹捧就吹捧,偏偏还要把矛头对准百川书院:“陈兄,听说你的大舅哥宋知州就是百川书院出来的?百川书院在京都的名头可不小。”
陈石海不屑冷哼:“我看着百川书院徒有其表!我那个大舅哥,就是草包一个,见钱眼开,没有一点文人风度。”
砰!
太学的学子故意围着陈石海一桌坐下来,把厚重的《三五》往桌上一拍,状似在聊天,眼神却挑衅地望着陈石海等人。
“仰天大笑出门去,一脚跌进臭水沟。井底之蛙还敢嘲笑万里鲲鹏!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何必跟井底之蛙一般见识?”
陈石海等人只见这群学子穿着朴素,误以为他们是寒门子弟,便笑道:“寒门似井,只能在月过中天时,才能窥伺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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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学子冷笑,今日就要让这群相州学子认清一下,到底谁才是井底之蛙!
大学学子们对视一眼,打起配合。
一人拍拍桌上的《三五》,状似苦恼道:“历年真题可做了?模拟卷可写了?”
另一人连连摇头:“崔三论崔大人新做的注释,还没来得及背呢。”
“哦,不愧是崔大人。我记得当年崔大人连中三元,那排名第二的榜眼是谁来着?”
“瞧你这记性!正是当世大儒宋大人!”
“外号万年老二!”说话的太学学子在陈石海等人愤怒的眼神中,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我心直口快了些。”
一群太学学子挤兑得陈石海等人哑口无言,一张脸憋得通红,却只能拂袖而去。
见到他们气呼呼离开的背影,太学学子们这才哈哈大笑起来。
毕竟临近考试,太学学子们也没有在福全茶楼多待,喝了几口茶,便结账离开。
等他们走后,这才有茶客好奇道:“太学不是向来和百川书院不对付吗?怎么这次竟帮百川书院说起话来?”
“兴许是因为同为京都学子的缘故?”
“我看未必,在外人面前,踩松山书院最狠的不就是太学吗?”
宋大忙里偷闲,来福全茶楼歇口气,没想到,看了好大一出热闹。
“宋大,你别光顾着笑,你快来说说是何缘故?”
宋大弯弯眼睛,并没有卖关子:“因为快考试了啊!你信不信,他们家里家家户户都供着大将军的画像呢!”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苏大郎可是大将军的亲儿子!百川书院的山长可是大将军!”
都说大将军和文曲星关系好,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人想去试一试那个万一!
“哈秋!哈秋!”远在云州的顾南夕连着打了好多个喷嚏。
绿梅神色担忧:“主子,你都打了一个月的喷嚏了。扁鹊安给您开的药也不好使啊!”
顾南夕一脸的生无可恋,邪了门了,没感冒没过敏,怎么这个喷嚏就是停不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