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州一把握住那人的手腕,眼神冰冷,嘴角虽然勾起一抹弧度,却莫名让人感到心寒。
“我才几个月没回京,这京都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随意一个人就敢碰大将军的东西?”
那人被当众闹了个没脸,整张脸涨得通红,本想嚣张地爆出自己的身份,但到底是惧怕顾南夕的淫威,不敢继续放肆。
宋知州是带着重要任务回京都的,懒得和这人掰扯,成功杀鸡儆猴后,就护送着苏云烟回永昌侯府。
等再也瞧不见宋知州的背影,其他人才敢开口问:“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可知道大将军想送什么礼给圣上?”
那人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表情满是不屑:“我还当是什么金贵物件,方才虽然没瞧见,但我的手碰到了,分明就是羊毛!我看呐,陈会长说的定然是真的!”
那人故意扬声道:“诸位还是小心着些!那位夫人手段狠辣,如今正是缺钱的时候,她想强卖羊绒羊毛给陈会长,却没得逞。这云州说不定就是她挖出来的大坑,只等着诸位自己个往里跳!”
其他人倒没把这番话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堂堂云州刺史,给送给圣上的贺礼,怎么能是羊毛制品呢?
这番蛐蛐咕咕,自然也是从市井传到了朝堂,传到了后宫之中。
朝堂讨论接近尾声的时候,有官员把话题往云州引:“听说,顾大人对京都前去云州做生意的商队强买强卖。”
蒋御史板着脸:“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可有证据?”
官员打着哈哈:“听商会会长说起的。说是要卖羊毛羊绒,这玩意儿,哪里卖的上价?”
另有官员阴阳怪气道:“这云州最大的特产就是鞑子,想必顾大人也是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只希望着,别叫我们猜中,送年礼只为了伸手要钱。”
户部尚书双手插在衣袖中,淡淡道:“丑话说在前头,国库虽然还有些钱,但都是有用处的。云州建立之初就说了不会朝朝堂伸手,顾大人就要言而有信。”
蒋御史回怼:“怎么?圣上都不知道,顾大人是来要钱的,你们就知道了?你们比圣上知道的还要快?”
兵部尚书嗤笑:“主人不在,你这狗腿子当的还挺尽职。顾南夕想做什么,咱们谁不知道?就连送给圣上的年礼,也不过是个羊毛毡子。”
蒋御史还想怼,就被年轻皇帝拦住了:“谁告诉你们,顾大人送上来的只是一个羊毛毡子?”
说完,年轻皇帝命内侍把顾南夕送的礼物给抬上来。
阿姐这礼物送的极好,就是后宫险些为这两样东西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