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爹腾地一下站起身,按住静娘的肩膀:“静娘,这名声,你一定要担得瓷瓷实实!我们全家,就是你的后盾!”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永昌侯府门前再次热闹起来。
这是丧事最重要的一步,送葬!
宾客们包含了镇国公之孙,现袭一等伯李继宗,齐国公之孙,世袭三品镇国将军柳瑞文,治国公之孙……
十来顶大轿,二三十顶小轿,再加上其他的车辆,最起码有上百乘。
宾客们交头接耳:“今日,总不能再叫那商女出面办事了吧。”
有相熟的贵妇斩钉截铁道:“侯夫人是何等重规矩的人?除非病得起不来炕,否则定会来主事的。”
“昨日商女吃了不少暗亏,哪有有脸面出现在这里?”
“永昌侯府怎么回事?出门百十米,竟是连彩棚都不设?!”有人皱眉挑礼。
话音刚落,就听到路尽头处传来和音奏乐声。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堆浩浩荡荡的人群,担着纸钱和纸制金元宝,正朝侯府走来。
那打头的,不正是商女静娘?
静娘走到众人跟前,落落大方地同昨日招待过的女眷打招呼,俨然一副主事人的做派。
年轻贵女低声询问长辈:“这静娘竟是厚着脸皮来了!侯夫人的盘算,怕是要落空。”
年长妇人亦是脸色沉重:“这一局,侯夫人要么功亏一篑,要么就得吃个哑巴亏,左右两难啊。这商女,果然是个狠角色。”
有人为永昌侯夫人担忧,也有人等着看好戏。
熙熙攘攘的现场,一时间,竟肃静了下来。
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侯府大门,静等着这一场对决。
永昌侯府内,顾南夕命贴身侍女给自己捏酸疼的后背:“下次,我若是在屋外睡着了,你们就把我抬上床。”
侍女绿梅轻声开口:“好的,主子。只是,时辰已到,您是不是该动身了?”
顾南夕一想到,书中繁复的送葬的流程,就头皮发麻。
“快起身!女主又出现了!赶紧去打她脸!”慈母系统又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