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响了一阵,重重的铁门被推开,两个狼狈的身影被推进了牢房。
呜呜呜!
东平王世子拼力嘶喊,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看守牢狱的御林侍卫根本没理会。
父子两个皆身份尊贵,锦衣玉食,这些日子吃足了苦头。就这么一个躺在地上,一个靠在墙边,忍饥挨饿。
熬到天亮的时候,才有面无表情的御林侍卫进来,为父子两个松绑。
嘭地一声,一碗凉水放到地上,另有两个硬邦邦的冷馒头。
换在往日,就是东平王养的狗都不吃这个。现在今非昔比,饿的两眼昏花的东平王慌忙扯了口中破布,饿虎扑食一般,将馒头塞进口中。
东平王世子动作稍慢一步,也吃得狼吞虎咽。
饿了一天一夜,就吃个冷馒头,实在不顶饿。
东平王世子喝了口凉水,然后喊了起来:“再拿两个馒头来。”
还是没人理睬。
东平王将剩余的冷水都喝完,勉强压住了肚中的鸣叫,长叹一声道:“别喊了,趁着这会儿歇一歇手脚,存些力气说说话。”
每天也就是吃饭的这片刻功夫,父子两个能低语几句。
“功亏一篑!”东平王世子心中不甘,咬牙低语:“姜颂死得倒是快,姜颐实在没用,大好的局面,他竟然没撑住,被姜韶华一枪刺死了。”
宫中动荡变故,已是几日前的事。东平王父子进京城到宫中这段路,陆续听了不少。
宏图伟业,就这么毁于一个女子手中,实在令人懊悔不甘。
东平王正要说话,忽然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