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都不睡,那就起来吧,你把衣服穿好!”
陈玄风和梅超风原本都是合衣躺着的,坐起来就下了床,陈玄风顺手把包惜弱的衣物扔在她的枕畔。
包惜弱看也不看陈玄风,气呼呼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才能穿。”
陈玄风伸手就把包惜弱的裘被揭了,露出白花花一具胴体,冷冷道:“谁惯你毛病?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会当着我的面做任何事!要是不想穿就光着!”
包惜弱原本已经哭肿了的眼睛再次流出泪来,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一边哭道:“我要去如厕,你也跟着吗?”
“呃……”
陈玄风一时无语,忽然一指梅超风,“她跟着!”
包惜弱果真去了厕所,茅屋东面就是一间茅厕,梅超风跟到门口守着,等她方便完一起回来。
过不多时,有三名丫环端着脸盆、牙杯、柳条、丝巾、痰盂等洗漱用具过来。
进屋后看见陈玄风这条大汉坐在床边都是吓得花容失色,只恨自己没瞎了眼。
包惜弱并没有解释,只如常让三个丫环伺候自己洗漱完毕,然后手指陈玄风夫妇,命令三名丫环再送两份洗漱套装过来。
就在最后一名丫环即将退出屋门时,包惜弱不经意地说了句:“你们跟小王爷说一声,就说我想多睡会,不用他过来请安了。”
陈玄风心中暗暗好笑,你那五岁的康儿昨天半夜就让慕容凝看住了,来不来请安又能怎地,还跑了他不成?
或许是陈玄风当着丫环给包惜弱留面子,让包惜弱恢复了一些底气,问道:“我家王爷素来为人和善,何曾得罪二位,让你们甘冒奇险打上门来?”
陈玄风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也觉得完颜洪烈这人挺好的,对待人家的老婆孩子呵护备至、无微不至,就像对待自己的老婆孩子一样,当真是常人所不能及。”
包惜弱听了这话就变了脸色,心说原来这人不仅看见了丘处机,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包惜弱这辈子最惭愧的事情,莫过于在杨铁心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改嫁完颜洪烈。
此时见陈玄风竟然如此门清,刚刚恢复的底气瞬间消散,无力道:“原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