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碰到了同事,同事看到了傅横为她撑伞,暧昧的问她:“安然,这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傅安然抬起了头,刘海上的水滴顺着她发丝在她脸颊上流淌着,她摇摇头:“他是我小叔。”
同事有些惊讶:“你小叔真年轻。”
傅横是个白净斯文的人,所以显得很年轻,她记得他三十三了。
他的生日,她也记得,以前还会每年陪他过。
因为他进傅家的第一年,她有一次见他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觉得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跑过去找他聊天。
他告诉她那天是他的生日。
她问他有没有吃蛋糕,他说没有。
那一年她还没十岁,觉得生日吃蛋糕是天大的事,于是她让他坐在亭子里等她。
她给她妈妈打电话,非要妈妈买一个蛋糕给她。
当时妈妈跟爸爸离婚好几年了,不住在傅宅,还在外面出差,让她去找哥哥,可是哥哥在学习,所以她自己偷偷溜出了傅宅,去买蛋糕。
她走了好长的路,也不知道哪里有蛋糕买,最后迷了路,是别墅区的好心人送她回家的。
当时还让好心人带她去买了蛋糕,等她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抱着蛋糕兴高采烈的去找傅横,他居然真的坐在亭子里等她。
她问他多少岁,他说他二十,她替他插上蜡烛,开心的为他唱生日快乐歌。
后来他的生日,她都会记得。
傅安然看着伞边垂落的雨滴,很大一颗颗。
她只对同事说:“嗯,他年纪不大。”
告别了同事,他们又往前走,离画廊越来越远。
傅安然感觉自己好像又出现了那种状况,她变成了雨伞的伞骨,看着伞里的世界。
她怎么躺在湿答答的人行道上,傅横快速抱起了她,他把伞扔了。
可她在伞里,看着他远去。
这一刻傅安然无比高兴,他把她扔了。
雨伞被风吹走,她跟着雨伞在转着,很自由。
孟买。
顾晚已经从圣慈医院回来好一会了。
她在看新闻,秦帆从外面走进来:“你猜在画廊外面出现了谁?”
顾晚知道秦帆所说的画廊是傅安然的画廊,傅骁霆当时让她继续查,声东击西,没有抱着能获取什么信息的希望。
不过看秦帆这样子,是有收获了。
她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