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摧的眉头缓缓松开。
“你再不来,西北军就要带着坪城关百姓去投奔肖红帆了。”他想到这件事,心情突然又好了几分,甚至有点迫不及待道,“肖红帆用你给的灵气球雇佣武修运送充足的水和粮草前来支援。”
师玄璎听到这个消息,意外又不那么意外。
便如她把赤血旗和枯竭的灵石矿脉丢进神府空间时,其实并非没有任何危机意识,她是明知道有危险,却仍然这么做了。
给肖红帆许多灵气球的时候,她亦清楚此事可能带来一些未知影响,或许这一片雪花便会引起雪崩也未可知,但若因畏惧而不敢博弈,与咸鱼有何区别。
毕竟爱拼才会赢嘛!
“啧。”师玄璎喝了几口茶,“那看来,我来晚了。”
话虽这么说,她面上却丝毫不见惋惜。
宴摧看着这一堆灵石,情绪特别稳定,没有看到期待中的反应也并不失望,他盘膝闭眸吸收灵石:“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那些水足够坪城关所有人走出灾区吗?”师玄璎问。
“若是只有三万将士,足矣,若是带上坪城关百姓,很难。”宴摧立刻便懂了她的意思,“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拐走肖家军?”
不,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师玄璎早就知道无法轻易收服肖家军。
“我只是松松土而已!”师玄璎颇感冤枉,“我若是这个时候就急吼吼地拉拢肖家军,岂不破坏我在肖红帆心中‘公而忘私、国而忘家’的光辉形象?”
宴摧忍不住睁眼看她:“你确定自己在别人心中是这种形象?”
“不是吗?”师玄璎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