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原本就是灵石,只不过因为其中灵气消散,蕴含极少,灵光褪去,已经很难再称之为灵石了。
师玄璎检查池水和放置在一旁的东西,没有发现问题,便进去草草洗掉身上的脏污,换上新衣,顺着柱子攀上房梁,开始静心打坐。
虽然空气中已然没有任何灵气,但她可以用意识对抗尘芥意识,使神魂尽早摆脱桎梏。
不知过了多久,师玄璎听见有人推门。
“不会真的死了吧?”侍女压低声音道,“咱们要不要去请侍卫强行破门?万一真出了事……”
“好!”
这人话音方落,便见门从里面打开了,门内少女白衣似雪,飘然若仙,神情孤傲,明明比她们身量矮小,盯着人看的时候却有一种睥睨之感。
两名侍女连忙欠身行礼。
行完礼才意识到少女现如今只是一个奴隶!哪怕她原来贵为公主,现在价值四千金,也不过是个货物罢了,论身份,连她们这些侍女都比不上。
其中一名侍女抬手击掌。
一群人闻声呼啦啦涌入院内。
侍女手法娴熟地替师玄璎包扎好脖子上伤口,而后领着她走出院落,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上。
师玄璎从头到尾十分配合,惹得之前被赶出盥洗间的几个侍女频频偷瞧。
“我兄长呢?”师玄璎用目光抓住一个偷看自己的侍女。
那侍女抿了抿唇,垂头不语。
师玄璎没有继续追问,随手撩开车帘向外看去。
马车行驶在青石板路上缓缓前行,路上开始逐渐出现行人,道路两侧也有了建筑。
这里是瞿国都城,开阔粗犷,与风景秀丽、处处精致的小陈国截然不同,放眼望去,就连走在路上的行人都格外潦草。
师玄璎接收了亡国公主“陈文江”的所有记忆,从头回顾至今,实在乏善可陈。
文江公主活了十六年,从未踏出过宫门一步,甚至连自己的小院都很少出。
她生母身份低微,没有什么见识,却用生存智慧在冰冷的宫廷里保全了自己与女儿,只是,陈文江也养成了一副胆小如鼠的性子,在宫里行走都得贴着墙根才有安全感。
她唯一一次成为众人的焦点,就是宫门被破那日和众多妃嫔皇子皇女一起被赶到大殿里,她在一片宁死不屈中向敌国将领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