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很快,鄂焕的使者来到山丘上向关兴禀报了曹真大军的动向。
关兴听后轻轻地摩挲着颌下的粗茬胡须,喃喃自语道:“曹真这厮竟然按兵不动了?只派百余骑过来,又能济得了什么事呢?莫非此举暗藏着什么阴谋?
哼,无论你在耍什么花样,如今胜局已定、优势在我,任凭你诡计多端,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转过头对那使者说道:“回去告诉鄂焕,让他切勿轻举妄动,继续留在原地隐蔽待机。”使者抱拳答应一声,便即告退离去。
尽管魏军大队不来增援正合关兴的心意,可他心中仍然隐隐有一丝担忧,害怕大好形势会出现什么不好的变故,于是赶紧下令众军大举压上发动猛攻,要给予眼前之敌以最后一击。
军令既下,鼓声大作,汉军不再缓缓逼近,转而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向包围圈中的魏军涌了上去,此举顿时就让费曜等人来往驰骋的回旋余地不断缩小,直至彻底陷入汉军的战阵之中。
“费曜,哪里走?吃某一刀!”
王平带着亲卫突到魏军近处,看到费曜在前面不远处,便拍马冲了上去,大喝一声,挥刀劈下。费曜听得背后风声飒然,急忙回转身子,举刀挡住。
但听铿的一声,二人皆感虎口吃痛,不约而同地暗赞对方力气了得。王平一击未中,呼呼呼连劈三刀,誓要将对方斩落马下,哪知费曜刀法精湛,竟将他的这一番抢攻尽数接了下来。
不仅如此,费曜还乘隙反击,径往王平上身要害砍去。王平不敢大意,凝神迎战,总算是有惊无险。转眼之间便已交手二十回合,两人兀自未分胜负,仍是旗鼓相当。
“子均将军,某来助你。”
就在此时,王平左前方忽地传来一声呐喊,紧接着斜刺里伸过一杆银枪,直往费曜脖颈后面捅去。
费曜正在格挡王平劈来的一招,来不及回身招架,只得本能地将身子一偏,总算他应变不及,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然而脖子虽然无事,但右肩却已中枪,鲜血渗出,疼痛难当。
王平看清来人是谁,喜道:“休然来的正好,我俩合力擒杀此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