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望着门楼下威武雄壮的军阵,他的内心也是激动不已,竟又开口道:“张副帅,学生有一个不情之请……”
张诚闻言不由一愣,道:“刘县尊有何事相请,但讲无妨!”
“学生想要随张副帅出征豫省,军前赞画,未知张副帅肯允否?”
刘敏慎眼中满是期望的神情,可见他所言非虚,实为其心中之所愿。
却听张诚笑着道:“岂敢岂敢,刘大人乃是一县之尊,怎可入得张诚军中,使这永宁县如何?”
刘敏慎淡然一笑,道:“庸庸碌碌一生,倒不如随副帅轰轰烈烈一把,区区永宁县,近半皆军户,又何差我一人尔,自有县丞来替便是。”
张诚本是一脸笑意,闻言也是面色一沉,他接触到的文官也多,但尽皆孤傲之辈,大多瞧不起他这等武人,又或者为得是自己的金钱与权势,真如刘敏慎这般的却是少有。
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刘县尊若是如此,恐为天下读书人所耻笑,当当县尊,如何随得张诚混迹于军旅。”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这不正是副帅之所言,此亦正是敏慎之所想,我虽是永宁知县,然于永宁而言,却是不怕缺我一人,我观张副帅实为值得追随之人,今生若是能随副帅征战沙场,略校微力,乃平生所愿。”
刘敏慎竟用张诚的词句来作答,到是叫张诚颇为意外,一时间竟不知该是如何回他,不由眼望着城外的军阵,片刻后,才开口说道:“刘大人有此心愿,张诚确感意外,然刘大人实是一县之尊,永宁之父母,朝廷之命官,此事确需慎之,不若待张诚此番归来,再计议如何?”
他说完转身看着刘敏慎,道:“张诚若能以武安邦,终需刘大人这般人物以文治国,天下之大,一展抱负,又岂惟张诚之军中。”
刘敏慎闻言,心中一阵,忙道:“大帅教训得是,到是学生唐突了。”
张诚笑了,他语重深长的说道:“张诚领军内行,刘大人以治民理政为所长,张诚此后定有所需,刘大人切不可推脱之。”
刘敏慎神情稍有舒缓,道:“若张副帅有所需,学生定当效力,今天便祝副帅早日得胜凯旋。”
就在此时,张诚的义子张成芳大步行来,抱拳道:“禀父帅,大军集结完毕,午时已正,张成芳特来请令开拔。”
张诚朗声喝道:“传令,鼓起,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