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芬娇劈头盖脸的把庄天德骂了十几分钟,光是唾沫星子就喷了半斤多,早已口干舌燥,正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喝茶水润嗓子呢。
她一看孙星进来了,赶紧惊慌的站了起来,捧着孙星贼贱的猴脸,心疼说道:“哎哟,我的乖乖小宝贝,这是咋儿地了,怎么跑到这边儿来了?妈妈不是答应你了吗,今晚一定让那个小贱人到你房间里去陪你?看这小脸儿凉的,要是再着凉了可怎么办?”
孙星做出一副又讨好又着急的表情道:“妈妈,这都把她抓回来一个小时了,她怎么还不过去?我等不及了嘛!”
牛芬娇撇了撇嘴,抬手一戳孙星干巴巴的额头,嗔怪道:“你这孩子,刘道长这才刚把你身上的伤治好,这就等不及了?”
话是这么说,可牛芬娇转头就对着庄天德骂道:“我说庄天德,刚才我该说的也都说了,我也给了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你家人好好劝劝那个小贱人了,你到底是怎么决定的,赶紧说,我儿子等着她媳妇一块儿去睡觉呢!”
庄天德一看孙星母子身后站立的那七八个彪形大汉,又想着孙星一家人住的那栋别墅里的另外六个人,浑身就忍不住的往外冒冷汗。
婚事是他定的,就是到现在,他也一点儿都没有违反这门亲事的打算,不过看到女儿被抓回来的时候,那个痛苦挣扎的愤怒样子,庄天德心里还真是心疼。
事情明摆着的,今晚自己的大女儿只要进了孙星的房间,肯定就会立即被猴急的孙星给摧残,依照孙星在京城的名声,庄天德知道。女儿今晚失身恐怕都是小事,搞不好会受尽孙星这个变态的折磨。
如果是女儿嫁到京城,自己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可更可笑的是,这是在自己的家里!
无论怎么说。女儿也是当爹的心头肉,要说不心疼,那绝对是假的,可为了家族,又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庄天德就是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
庄天德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大骂了一声自己是王八蛋。脸上却谄媚的笑道:“孙太太,您不要着急,我这就上去把美凤那丫头带下来,让她去照顾孙星。”
庄天德起身站起,牛芬娇画满眼影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得意的不屑,冷冷道:“最好快一点儿,我儿子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就在这时候,孙星突然贱笑着开口道:“岳父大人,庄美凤是我媳妇儿,怎么能让您去喊她下楼?”
孙星扭头又冲着牛芬娇乞求道:“妈。我要自己上去,把我媳妇接到我房间里去。”
牛芬娇再次抬起白腻肥胖,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孙星的额头。嗔怪道:“行行行,就依你!反正那个贱丫头以后再也跑不了了,看你猴急的那样!”
孙星得到了牛芬娇的许可,扭头用尖瘦的下巴一示意,带着三个彪形大汉直奔二楼。
庄天德做梦也没有想到京城的大家族里,竟会有这样的母子,强横的就连他这个百亿富翁的面子都不给,连基本的表面上的礼节之类的文章都懒得做!
他呆呆地看着孙星带着三个人上楼,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牛芬娇的一声咳嗽给吓得咽了回去。
几百亿的身价又如何?孙家如果想动他庄天德,金钱权力神马的都不用。现在只要牛芬娇下个命令,让带来的这几个如狼似虎的高手当场把他们一家给杀了。保证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就算是留下了,孙家只要在高层随便打个招呼,保证没有人下来查这件事,再说了,就算有人敢下来查,他一家人全死光光了,难道还能撼动孙家分毫?
以孙家的势力,想找几个替罪羊替死鬼,那保证乌央乌央的多得是!
他有钱,可孙家不但有钱,还有权有势,想让你庄天德有钱,你就能有钱,想宰了你,跟杀鸡杀狗没有任何区别!
牛芬娇右手掐腰,扭着肥胖的躯体坐了下来,再次咳嗽一声,极有气势的笑道:“亲家,你看看这两个孩子的好事儿眼看就要成了,咱们是不是该商量商量你闺女过门的嫁妆的事儿了?”
牛芬娇眼看儿子不受阻碍的上楼,终于改口称呼庄天德亲家,也不喊庄美凤是小贱人了。
孙家娶媳妇,讲的不是聘礼,开口竟然是要求嫁妆,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也唯有孙家这样的家族能干得出来。
庄天德冷汗涔涔的坐了下来,点头哈腰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牛芬娇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握一切的满足感,她扬起肥厚的双下巴得意道:“这才对嘛,这样的话,我就给孙星他爸爸打个招呼,只等两个孩子完婚,就让庄氏医药集团全面进入北方市场!”
交易就是交易,上位者也有上位者的生存之道,庄天德嫁了女儿,要是还进入不了以京城为中心的医药市场的话,那丢人的可不光是庄家,而是孙家!
因此,虽然牛芬娇强势无匹到这种程度,却不敢在这种关乎家族面子的大事上胡来,该咋办还得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