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雁一直是当隐形人,眼前东方师叔的脚步缓了缓,便知必定是师叔有其他心思却被乐家小姑娘戳破了。
他惜字如金,对小姑娘点了点头,转身追向东方师叔和新掌门。
另五位道长也充分发挥了“仪仗队”人员的特点,当了锯嘴葫芦,龙雁不出头,他们更不会瞎支嘴,抱着佛尘向乐家姑娘唱了个喏告了罪,匆匆而去。
八个青衣道士,匆匆而来,又急匆匆地离开。
乐韵没有目送,转身就走,回到自家北楼外,见到一波村人来上礼,跟着长辈们先在地坪上磕头跪迎,待吊客们去找文书上礼,再进堂屋。
小丫头突然离开时,蚁老给当文书记帐的刘路帮忙,他当时没动声色,等小丫头回来了,先进了堂屋等着。
小丫头一进堂屋,蚁老将人逮住问:“小丫头,你刚去出去有什么紧急事?”
“有不讨喜的人来了,我不想他们弄脏我姑姑的灵堂,去赶走了。”乐韵也没隐瞒,蚁老岩老筑基后听力极好,若是他们想听,刚才她和圣武山人说话他们应该能听见。
蚁老会问,估计他和岩老的注意力全在乐家,并没有关注太远的区域,而乐家人声喧哗,对听力也有一定的影响。
“不讨喜的人啊,”蚁老微微一沉思,有几分了然:“是从县里那座山上来的?”
“对。老牛鼻子带得头。”
小丫头语气不善,蚁老眉头也皱得成了能夹死苍蝇的川字:“老牛鼻子跑来,分明是没安心,要不,本老去教训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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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教训过了。”自家人就是不一样,瞅瞅蚁老,这反应妥妥的是自己人的表现。
“你动手了,这种事你怎么不叫本老去?”蚁老震急了眼,不管在召,谁家有亲人逝世,对于来吊唁的人,哪怕是仇人,主人也不会驱赶,小丫头在某些人没进乐家之前将人赶走倒也没啥,她动了手,要是被人知道了,于她名声有损。
“我没动手,再说了,杀鸡妄用宰牛刀,跳梁小丑,我三下两下就搞定了。”
“你真没动手?”
“对,我真没动手,我动的是脚。”
“……”蚁老好气又好笑,臭小丫头专钻语言空子,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她确实没动手是不是,说理说到天上去也是事实。
小丫头行事有分寸,蚁老也没再问她给人的教训深不深刻,自己踱着步子又出了堂屋,去帮着打打杂。
乐韵又回到姑姑棺材旁跪着,因见弟弟因跪久了膝盖都红了腿也酸了,眼下又没吊客来上香,赶紧帮弟弟膝盖四周,推宫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