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只鸡出了什么意外,代表着孩子有灾祸。
他来报喜,周家不承认他和周春梅,哪怕收了报喜的礼不去李家,他们李家也认了,可周奶奶却说他不将东西带走就扼死报喜的鸡,分明是丝毫不管周春梅生的孩子好不好。
李垚无法想象周家究竟有多恨周春梅,周奶奶才能说得出那么狠的话。
“看我做什么?你与周春梅生的孩子是你的孩子,跟我家没有半点关系,你们家过得开心不开心,与我家无关,你敢让我心里不痛快,我何必顾忌着你们家过得顺不顺利。”
周奶奶黑着一张脸,丝毫不心软:“早就猜着你们必定会拿孩子做文章,果然是如此,你自己都舍得利用你的孩子,你以为你和你家里的人有多善心多伟大?
我家说了周春梅与周家没关系,你还一次一次的跑来,你打什么主意,你知我知别人也知,装什么好人。
不跟你废话,带着东西,赶紧地滚你的王八蛋。”
被周奶奶骂,李垚原本心里生出的几分怒气,一下子就蔫了,他娶周春梅本来就是别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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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想利用周春梅生孩子来达成目的也是事实,利用孩子也是事实。
说起来,周家不认周春梅也是光明磊落的事,李家做的事确实只为自己着想,不及周家光明。
李垚再也说不出话任何指责周家狠心绝情的话,提起自己放下的东西,说了句“奶奶,我回去了。”转身就走。
他不敢赌,好不容易才得到个健全的孩子,不管那些风俗真不真,他都不敢尝试,万一好的不灵坏的灵,岂不是等于自己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子。
不敢赌,李垚只有认输,拎着东西,真的从哪回哪去。
他回到村办楼前,将东西放后备箱,开车沿路出了梅村,回竹县,直至出了九稻乡镇数里,再在路旁停下,给家里打电话说明情况。
李父李母听到儿子说周家的反应,沉默了,他们也没料到周家竟然是那么硬的硬骨头。
事至如今,还能怎么办?
李家也只能接受现实,李父李母商量了一下,让儿子回家,别去刘家报喜了。
刘家人是势利眼,如果给他们脸,没准又仗着周春梅生的孩子巴上李家来不放,那样的话,估计周家真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消气。
李垚也不愿再搭理刘家人,自然也没去周春梅外婆家,直接回了竹县。
他回到家拎着东西,周春梅看到了,问:“你买那么多东西,还要去谁家报喜?你去梅村,我奶我爸他们说什么了没有?他们哪天来看孩子?”
“我去梅村没见着爸,奶奶……她老人家没让我进家门,东西也没收,应该不会来。”李垚将去梅村的过程简略成三言两语,具体过程他不准备说,免得自添晦气。
“我奶不让你进门,也不认我的孩子?”周春梅心头一下子冒出气来,她要是错了,奶奶和爸爸赶她出门赶就赶了,她生的孩子没得罪家里人吧?
“奶奶的意思你嫁到李家是李家人,你生的孩子与周家没关系,奶奶还在生气,先算了吧,等孩子长大些,会叫外婆外公了再带回梅村给周家长辈们看,想来那时候看到孩子聪明可爱,再大的气也消了。”
李垚觉得周家奶奶不让他进门,一是因为还没消气,二来他去报喜没带孩子,老人家没看到孩子,自然心肠硬。
如果孩子会叫人了,再带回梅村,孩子喊声“外公”“太外婆”,想必岳父和奶奶心头再气,看着可家的小伢崽也会心软。
周春梅心里气恼,恨恨咬牙:“不认就不认,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吧,反正她生了个男伢崽,孩子是李家的孙子,她母凭子贵,她在李家有了立足之本。
医生说月子里产妇不宜情绪化,李垚还想让周春梅养好身体生二胎三胎,自然不跟她计较,顺着她:“行,你不想回梅村就不去吧。你在坐月子,莫闲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