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质问,赵孟启抬头看去,却见是一名二十来岁的白衣学子,模样倒是周正,还一脸凛然正气。
“你是何人?”
“太学生,胡中伊。”声音很大,巴不得所有人都能听见。
胡中伊昂首挺胸,仿佛被正道的光照亮,把不惧权贵、只尊道理的架势做到了十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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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原来是读书人啊…”赵孟启轻笑,“你说我假仁假义,那想来,你一定具备真的仁义了?”
胡中伊傲然道,“学生虽然不才,但却时刻谨记圣人教诲,仁义礼智信五常,乃是修身之根本!”
“哈哈哈哈……”赵孟启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这肆无忌惮的大笑,让胡中伊恼羞成怒,“你笑什么!?我哪里说错了么?”
赵孟启猛地一收笑声,肃然道,“何为仁?仁者爱人,尤其老弱妇孺也!这两个女娃,占了其中之三,现在却冻得全身青紫,在你眼皮子底下这么久,你都一直无动于衷,请问你的仁在哪里!?难道,圣人也是这样仁的?”
或许,正儿八经谈论儒学,赵孟启不如这些读书人,但抓住某个点,利用逻辑思维来诡辩,他却很擅长。
浅显的道理,直白的语言,清晰严密的条理,不但将胡中伊问懵了,也让附近的百姓愕然反思起来。
但赵孟启没有轻易放过胡中伊,“还有,别说你不知道我的身份,然后一直到现在,我也未见你向我行礼,与我说话也没见你有谦卑,你这是连上下尊卑都忘了么?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有礼?至于智,恕我眼拙,真没看出你有,另外两项,想必也是了了吧。”
这简直就是虾仁猪心啊。
胡中伊将一口浓血硬生生憋在喉中,苦撑着,仿佛随时就要倒下。
可毒舌依然继续,“你这样不尊三纲,五常皆无的人,也配做太学生?我看这里面问题很大啊,你到底是怎么混进太学的,我觉得很有必要严查一番!我会建议朝廷,剥夺你的学籍,终生不得录用!”
说着,赵孟启刻意将眼神扫向三学学生方向,吓得他们轰然后退,躲闪着,生怕被忠王看清自己的脸。
胡中伊终于扛不住了,喷出一腔老血,轰然倒地!
赵孟启灵巧的躲开血雨,不屑的看着地上抽搐的胡中伊,“呵,就这?也敢玩政治?傻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