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夜里,铁营前营某处独立的单人帐篷内。
铁营能有单人帐篷的人不多,前营一共也只有三个人有,管营周兵,两个千总周智和胡正聪。
周兵和周智两个人的帐篷内今天晚上只有像是打雷一样的打鼾声,而胡正聪的帐篷内此时是人声鼎沸热火朝天的,各种欢呼声、叫好声还有叹息声,声声不绝!
胡正聪的帐篷不是王铁的帅帐也不是王经纬的账房,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但是今天晚上他的帐篷里面人可不少!
差不多有三四十号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帐篷里面,这三四十号人并不都是前营的人,有前、中、后三营都有,甚至还有王铁的亲兵在里面。
他们此刻在干嘛呢?!正在帐篷内搞着盈利活动呢!
“来来来!~诸位兄弟买定离手!快点下!”
“这把我押单!3厘银子!”
“我还是押双!4厘银子!”
“这把老子赌个豹子!1钱银子!”
...
帐篷内摆着一张长桌子,桌上两边堆满了碎银子,桌子四边围满了前来盈利的各营弟兄,不仅桌子边上给围满了,就连后面还有赌棍搬着板凳站在后面下注!
就在大伙们赌博赌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一名赢的差不多的弟兄对坐在中间当庄的胡正聪说道:“胡哥,这都快子时了要不要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胡正聪瞧了他一眼满脸鄙夷的说道:“他娘的赢了钱想跑是吧?!你今天走可以!明天他娘的就别来了!以后前营的开的赌场你要是来老子全给你掀了!”
这名赢麻了的弟兄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赢了钱想跑路是很正常的,可赌场上的规矩只有输钱才能跑,赢钱必须得战斗到最后。
不过这名弟兄立马就找到了理由,于是对着胡正聪讪笑道:“胡哥,瞧您这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徐安前几天搞的那个什么吊新军法。”
“那里面说普通士兵赌博抽10鞭子,军官赌博抽30鞭子,组织赌博的关笼子三天外加20军棍并当全营弟兄的面执行。”
“这弟兄们也是怕徐安这家伙来真的啊!毕竟咱们这帐篷里的人大多数可都是官,兄弟我在后营还挂着一个总旗呢,到时候被逮住抽30鞭子可划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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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位赢麻了的兄弟的话,胡正聪脸上露出了一副轻蔑的表情来,胡正聪语气很是不屑而且很嚣张的说道:“怕什么怕?!老子的开的赌场我就不信他敢来闹?!真当老子的赌场是下面那些货开的赌场随便闹?!”
“再说了这什么狗屁军法是咱爷们的吗?!不过管下面那群弟兄的而已!管到我们还得了!那这军法还要他做球!”
不仅胡正聪认为徐安制定的军法是管下级军官和士兵的,其他的一些千总以及部分把总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这些人是铁营的元老,铁营是他们一手参与组建的,这要是让一个外来户骑在他们脖子上拉屎撒尿那还得了?!这岂不是翻了天了!
所以胡正聪在徐安军法颁布之后给了徐安一个面子消停了几天,今天才重新把赌场开起来,在胡正聪看来他已经很给徐安面子了,徐安要是来闹他的赌场的话就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