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估摸了一下时间,离午饭的饭点大概也就半个时辰了,早一点吃倒也无所谓,没准一顿饭吃完天又晴了呢?
于是他便笑道:“那就用餐吧。”
跑堂伙计满脸堆笑地把他们迎到一旁靠窗的地方,介绍道:“此处虽然靠窗,但背着风,绝对不会飘雨,二位要点什么菜?听您二位口音不像本地人,小的给您二位介绍一下,咱们店里有烧鹅、卤七寸、鹅下巴、干锅狗肉、藤椒卷粉、芋头糕、酿豆腐、露水汤圆、酿冬菇、腐竹肉丸、侗乡肉串、龙城烧蔗、煮乳狗、竹串虾、白切鸡、糟香肥肠、酸鱼、酸肉、淮杞炖骨髓……”
高务实听得连忙叫住他,道:“你且住了,且住了,随意来个两荤两素一汤就好,不要内脏。”
那跑堂笑道:“好嘞——干锅狗肉、白切鸡、酿冬菇、酿豆腐、水煮河鱼汤!”说完又问:“客官可要酒水?”
“不用了,就这些就好。”
跑堂伙计刚走,高务实松了口气,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大喊:“掌柜的可在,赶紧把不相干的人都弄走,岑家……”
这人还没说完,忽然被人打断,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不必赶人,空个雅间出来就行。”
高务实和曹恪正坐窗边,下意识循声望去,便瞧见七八个大汉挺胸凸肚左右分开站在门前道上,一位面容俊雅的白衣青年手持一把描金乌骨扇,潇洒地走了进来。
高务实心里还在琢磨刚才被打断的“岑家”二字,便听见对桌的曹恪万分诧异地道:“咦,公子,想不到这柳州府里居然还有比您看起来更雅致的读书人?”
高务实心道: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当下瞪了曹恪一眼,警告道:“这人不简单,你少说话。”
曹恪只当他恼那白衣公子长得俊雅,忍住笑点了点头。
谁知那白衣公子正好走入酒楼,下意识扫视一眼四周,就瞧见偷偷说话的高务实与曹恪二人了,微微蹙眉,打量了他们一眼,目光就定在高务实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