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擒获了死敌曹丕的首席谋主,在回去的路上丁仪心情大好,纵声大笑。
我们并辔同行,我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知道担心,提醒道:“丁大人,虽然我们抓到了吴质这个狗东西,然而对你的乐观,我并不敢苟同。”
“为何?”丁仪两眼望天,得意洋洋,顾盼自雄,不以为然道。
“无他。对魏王的了解,你比我更加透彻。”我笑了笑,淡淡道,“其他性格多疑善变,他的话和想法就是魏律,对犯人的处置可以一言杀之,一语救之。全凭他的心情。”
“同样的军纪、魏律,用在宗室内外都有很大的区别,打败仗的宗室将领可以赦免,可以戴罪立功。但是外姓的将领必定会受到严惩,可能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我继续说道。
“那有怎样?魏国就是魏王的,他肯定说了算,这很正常啊。”丁仪笑道,看得出他还是不放在心上。
我无奈,只好再次不厌其烦提醒道:“丁大人,这个吴质号称曹丕的头号谋主,在这之前你和杨德祖都在他手上吃过瘪,应该是记忆犹新吧。”
“哼哼!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这厮落在我的手上,不死也要他脱层皮。定让他好好尝尝校事府刑狱的滋味。”丁仪满脸涨红,拳头关节被攥得发出了声响,咬牙切齿道。
“那是当然。”我点了点头,笑道,“吴质落在大人手里,定然让他吃些苦头,以报一箭之仇。问题是这个狗贼,并没有反多大的罪行,你又没有足够大的罪证,置其于死地。”
“私自违反魏王禁令,进入曹丕府邸阴谋造反,难道还不够大吗?”丁仪反问道。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跟你打赌,你就是用严刑拷打,屈打成招,吴质就是在上面画了押认罪,你最终也杀不死他。”
丁仪一脸愕然,诧异问道:“这是为何?”
“就因为曹丕是魏王的亲生儿子,一直当做嗣子来培养。如今被禁足,也是因为魏王想扶植曹子建上位,才通过打压朝臣和颍川派系牵连他而已。就是当年曹丕有毒杀曹冲的嫌疑,现在曹丕又搞魏王的侍妾,魏王也下不了狠心杀他。虎毒不食子啊!”
“有实质性的行动,或私自调动兵马围攻,或谋杀魏王,才能真正称得上造反。”
“吴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和曹丕背后是强大的宗亲军方和士族朝臣集团,当然还有他的母亲卞夫人。更重要的是他的老婆是甄宓,他的儿子是曹睿。”
我逐一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