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你也是在厂里几十年的老同志了,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向厂里汇报,你这样做,你知道厂里会有多被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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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求求你,真不是我,是他自己,我没教好他!”
看着杨厂长看向自己时深恶痛绝的样子,易中海此时已经慌乱了,彻头彻尾的慌了,他后悔了,后悔的不是把自己这个徒弟送走。
而是后悔被抓住,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忍两天,后悔怎么会碰上李峰,所有的罪犯被抓获后,都会有这样一条心路历程,后悔的从来不是自己犯了罪,而是被抓住。
“不是,杨厂长,里边的证据?”
看着易中海这样子,保卫科曹科长此时有些拿捏不住了,刚才他也没落着进去,不知道杨厂长到底看到了什么,现在如此确定,悄咪咪的想要打听。
“好了,把人带回去吧,有什么问题等会儿由李副科长和分局交接,这里先把门关上,都不要进去!”
既然问不出来什么,那就交给专业的问,杨厂长感觉胸口有些闷,摆了摆手,思考着怎么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这易中海现在就是一个长在轧钢厂身上的毒疮,李峰通知自己的目的,其实也就是在变相的询问,这个毒疮要不要挖掉。
长痛不如短痛,今天他敢嘎徒弟,明天指不定他就敢嘎别人。
杨厂长耿直的脾气,也不允许种大恶之徒,在眼皮子底下依旧逍遥法外,哪怕贾东旭是一级工,他也有活着的权力,他也是厂里职工,人人平等。
眼看杨厂长背影萧索的往机关楼那边走去,曹科长此时咽了咽口水,这明显是今晚不睡了,也要知到易中海到底什么目的。
众人此时也不敢散去,最开心的,莫过于此时的电工班了,他们现在没怨言了,相反,脸上的表情轻松了很多。
电工老师傅可能看出了一些门道,李峰和杨厂长对配电箱都很关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认定就是易中海干的,但不影响他们摆脱了责任,只要有人担着,板子就挨不到他们上边。
“李副科长,走,这边抽一支!”
不论是保卫科,还是政教科,亦或者一车间的俩主任,此时都迫不及待的拉着李峰的胳膊,找个人少的地方,好打探消息。
“没事都回去吧,我来跟分局的人交接就行了,反正人跑不掉!”
李峰接过烟,摆起了谱,刚才这些屌人明显有些不信自己,现在看杨厂长都无话可说,这才跟闻到肉味的狗似的。
“别卖关子了,我的李副科长,这都人命官司了,哪里还能睡的下去,你就行行好,跟大家伙说说,怎么就确定是这孙子的!”
曹科长拱了拱手,一脸求饶状,自己手下差点坏了事,把谋杀案当成了工伤死亡,他这个脸现在哪里还挂得住。
没挨杨厂长现场批评已经算好的了,估计人一时半会还没想到这一层,要是知道了,保卫科也跑不了干系。
“就是,李副科长,你说的凡走过,必留痕,听着很有道理,你这火眼晶晶,帮咱们大伙开解开解!”
望着关闭着大门的一车间,政教科的石科长此时也摩拳擦掌,恨恨的看着易中海,他们科的政治教育课还没来及上,结果这货又犯错了,还是天大的错误。
“闸刀上有他的指纹,等会公安同志来了,就知道了,他们有案情通报,到时候会通知厂里的!”
被围了一圈,李峰也没丝毫的不适应,小心翼翼的检查相机里的胶卷,面色有些心疼,这没拍几张一卷就交上去了,这玩意可不好弄。
“指纹?”
“指纹是什么?”
一群大老粗和一群受过扫盲教育的中级领导,此时一脑门子问号,这玩意他们还真不知道。
“哎呀,签字画押的画押,这下懂了么!”
看着厂门口方向,闪着灯光的来车,李峰赶紧把这些好奇的人都给挤开,迎接了过去。
“怎么回事?”
分局可能是非常重视,轧钢厂出了人命官司,全都荷枪实弹,眼看下班后还一些人在这里围着,跳下挎子的公安,径直过来问道。
……
等勘察完现场后,公安同志得出了和李峰一样的结论,当即开出了批捕书,直接就近带到了保卫科的羁押室,就地审讯了起来。
“这是现场的物证,拍了照,你们拿回去洗了做现场物证吧!”
公安的同志,也有些措手不及,这轧钢厂运输科的副科长李峰,感觉比他们还专业。
“都是自己人,郝局长知道我!”
跟带头的公安领导亮了亮证件后,李峰也得以亲自参与了审讯,不过别人也提醒,证件快过期了。
就这样,一群人中层干部在保卫科楼下等待消息,小卡拉咪们则把难舍难分的贾东旭给卸了下来,大致清理了一下现场。
“姓名,年龄,是否犯过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