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有至说道:“别的读书人怎样我不在意,但莫祭酒可是戾王朝文坛大家,在当年可谓桃李满天下,将得读书人的风采发挥到淋漓尽致,此刻却如疯狗,怎能不让人唏嘘。”
掌祭老人讽刺道:“所以像你这种人,纵然保得申屠一族,也没雍容华贵到哪里去,即将晋升三品的镇妖使确实很厉害,不管是在神都或是各境,然而很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真正晋升三品。”
“你一把年纪,仍为儿孙奔波,看着可比我更老,想找到我们,杀死我们,无非是拿着所谓的功劳能让你那孙儿晋升三品的概率更高,但我其实很好奇,那个人究竟有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我们可从未奢望复戾,毕竟这点人又能做什么?同为戾人,你如此心毒,当真才是猪狗不如!”
申屠有至面色无比难看。
果然是莫祭酒,嘴皮子是相当利索。
“我懂事的时候,戾王朝已渐渐衰败,到处都是战乱,为抵御漠章,戾王朝首当其冲,最终又得到了什么?戾王朝包括祁国等诸国为人间而死战,却被隋人坐收渔翁,有什么事情比活着更重要?”
掌祭老人皱眉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你我必须死一个,又或是同死,但想到这个,我便难免心生厌恶,毕竟没人愿意与你死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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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正经的脏话,但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申屠有至如电般挥剑。
黄庭炁轰鸣着,尽数涌出,使得场间狂风大作。
掌祭老人不退反进,以拐杖为剑,狠狠相撞,扬起漫天大雪。
周围正在搏杀的双方人皆受到影响,纷纷倒退,拉开更远的距离。
姜望则微微皱眉,挥手让得风劲消散,说道:“动静小点。”
全力以赴拼着黄庭炁的申屠有至和掌祭老人闻言神情一滞,差点就被黄庭炁反噬,毕竟生死之战里,尤其是势均力敌,错之毫厘便有可能再无回天之术,气息的凝结,乃至片刻的走神,都容易让得黄庭炁崩乱。
因为姜望的一句话,他们顿时伤得更重了。
好憋屈啊。
申屠有至很想冲上前揍姜望一顿,这般年纪当然很难对姜望那张脸有什么想法,嗯......这一点有待商榷,可依旧难以抑制她此刻的心头闷火。
掌祭老人终究没有生出其余的念头,于是在申屠有至走神的时候,他再次偷袭。
这可把申屠有至气坏了。
每次出问题都是因为姜望!
待得事情结束,必须回去让好孙儿申屠煌查查此人是谁!
抱着这种想法,她喷血倒飞出去,掌祭老人二度偷袭得手,但没能像上回那样,直接让申屠有至也身死道消,他没有犹豫欺身上前,趁其病要其命,有机会就得全力以赴做到极致。
然而因戾人的持续伤亡,施倏等境界稍高一些的又被缠住,便使得一位洞冥境巅峰修士脱身,转头飞向掌祭老人,两者虽同境,可差距颇大,但在掌祭老人重伤的情况下,此人很干脆地便将之击退。
申屠有至驼着背,身形贴着地面疾行,那位洞冥境巅峰修士打着配合,让得刚刚稳住身子的掌祭老人腹背受敌。
只听嗤啦一声,耀眼剑光划过眼帘,自下往上,掌祭老人虽及时躲避的同时格挡后方攻势,但终是没能完全避开,有滚烫的鲜血绽放。
远处施倏拼了命的想要驰援,却反而被两名第四境武夫趁机重伤,脸着地狠狠摔在雪地上。
此般画面让李神鸢微微皱眉。
但她没想着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