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在渝州的外号就叫“狗潘安”。
这个狗字并不是骂他,而是因为渝州还有一个“潘安”。
因为他是戌狗堂主,所以有人合便你他为“狗潘安”,而另外一个则叫“猪潘安”。
这个猪字却是正儿八经的骂人。因为那人姓朱,本来可以叫赛潘安或小潘安,但就因为太过卑鄙无耻所以被人称“猪潘安”。
张祁被金羽这么盯着有些不适。非常不舒服。
如芒刺在背!
“帮主有何吩咐?”张祁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最近在搞什么小动作?”金羽没头没脑的突然问了一句这话。
张祁一惊,心道:他这是诈我还是已经有所察觉?
他连忙装作惶恐之状,“最近一直兢兢业业经营生意,并未有任何出格举动,不知帮主是否听信谗言有所误会?”
金羽冷哼一声,“我听说太白酒楼这三个月的收入少了三成,是怎么回事?你们在材料上动了手脚,还是在账目上动了手脚?”
说他们材料上动手脚,自然是怀疑他们吃了回扣,酒菜原料以次充好,所以质量下降,影响了客流量。
这是“受贿”。
如果是在账目上作假,多收少记,或者虚增支出,账面亏空实际上个人却中饱私囊。
这是“贪污”。
无论占哪条,一旦坐实,张祁就要接受“三刀六洞”之刑。
当然然后免不了逐出帮派,自生自灭的下场!
张祁当场就急了,“帮主,是谁诬告我?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金羽斜眼瞅了他一眼,见他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冤屈,便皱眉道:“你嚷什么?我只是问问而已,又没说你怎么着,你激动什么?我问你,为什么少了三成?”
张祁道:“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查,其他酒楼一切正常,唯独太白酒楼客流少了,我也没搞清是什么原因。若是帮主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将所有伙计全叫来,一个一个的审,所有账本全拿来,一本一本的查,我敢拿性命发誓,我没贪过一两银子!一钱一厘也没有!我若贪了,死于五雷轰顶之下!”
金羽凝视了他半天,不再理他,从他身边走过,来到了申猴堂主身边,也是瞅了他半天,“你管的几个赌场好像最近也不太平,我听说有几个外地人赢了不少钱,你也没查出他们的底细?”
申猴堂主候天明却是没有半点惶恐不安的样子,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道:“那几个出老千的人我到没查出底细,他们的嘴实在太硬了,怎么也撬不开,我连烙铁都用上了也没打听出他们的背景,他们一心求死,我只好成全了他们,银子全都追回来了!”至于多少银子他没有说。他知道金羽肯定都知道。他自认为做得极好,必会受到金羽的褒奖,所以他才不害怕金羽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