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

林芝睁着泪眼，抬头望他。

“对不起。”周从礼嘴唇动了动：“对不起。”满眼的懊悔，痛恨。

林芝仿佛被吓到了：“总裁你……”

“这件事和周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没看准门牌号。”咬了咬唇，“您已经对我足够好了，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你不用道歉。”

周从礼心里苦笑，他哪里是为周邺道歉，他是为自己道歉。

明明那么多次机会，他却偏偏全错过，让她一个人承担一个人痛苦，是他害的她。

“对不起。”他再次道。

林芝格外无措，想说不用，却看到了他眼底的红，愣住：“总裁。”伸手触碰，“你不要难过，我，我不哭了。”

嘴上说着眼泪却不停掉，“你这样哄我，我会觉得更委屈。”

周从礼心尖一颤，握住她的手，忍着心底的酸疼：“林芝，是我对不起你。那晚我……”看到她的泪眼，下意识不敢开口了。

她一直把他当周邺的大哥，对他那么感激。

如果知道那晚是他伤害的她，肯定很恨他吧，让她经历这一切。

“我会保护好你的。”他道。

他总以为是周邺这个男友不负责，实际上真正该负责的人是他。

林芝‘啊’了一下，脸一点点红了，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轻声说：“谢谢总裁。”

空气一时间沉默，周从礼刚刚知道这个消息，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视线无意识地追逐着眼前女人的面孔，却发现那晚记忆已经模糊，只清晰记得她在医院第一次得知自己怀孕时的崩溃震惊，心里又疼了一下。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