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丰都发话了,在场官员皆是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不一会,房间内,只留下唐丰和薛穆修。
唐丰示意薛穆修坐,随即用着宽慰的语气道,“薛兄,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认识这么多年,我什么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当年公孙家倒台,本州给了你一个面子,没能夺你手中军权,如今苏祁安率领大军重返西州,还望薛兄能体谅我的难处,将手中军权交出来,这样对大家都好。”
薛穆修目光闪动,说道,“唐兄,你想对付苏祁安,我不反对,你手里已经有一半的军权,难道这还不够吗。”
“这三年内,你擅自扩军,我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但扩军带来的后果,唐兄你去下面看看,底层百姓的压榨已经够狠了。”
“倘若在拿走另一半军权,恐怕西州会出乱子啊,还望唐兄三思啊。”
“出乱子?哼哼,就凭这些贱民?”本州给他们几百个胆子,也不敢闹。”
“薛兄,你也少来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和底层的贱民走不到一块去。”
“本州还是那句话,交出军权,这样对你我都好。”
薛穆修沉默着,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的态度却是表明了一切。
一下子,房间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仔细听去,都能听到唐丰急促的呼吸声,看样子,唐丰随时都有发怒的迹象。
就在急促呼吸到达顶点,唐丰即将爆发时,忽然,紧绷的气氛瞬间被轻笑声打破。
薛穆修目光看去,刚才还气势逼人的唐丰,脸上挂着笑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越是这种看上去和善的表情,越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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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薛穆修开口,唐丰轻笑道,“呵呵,好吧,我理解薛兄的难处,本州就不为难薛兄了。”
“对了,忘了一件事,要跟薛兄提醒一下,本州记得薛兄的几个儿子中,最器重的就是薛怀吧。”
“薛怀侄儿不错,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倒是可塑之才,现在的西州不大稳定,有些动荡,希望不会波及薛兄的几个子女。”
“唐…唐兄,你想干嘛!”薛穆修脸色铁青,带着一副仇视的目光,盯着唐丰,那神色就像吃人一样。
可即便这样,唐丰就像看不到一般,脸色挂着笑容,缓缓起身,来到薛穆修的身边,轻声道。
“薛兄不要生气,稍微控制下情绪为好,本州只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
“薛兄要发狠,还是对苏祁安发去,本州不知道薛兄有何种底气,敢这么对我说话,本州能保证,倘若世子出事,总要有一些人和世子陪葬的。”
“要怪就怪苏祁安,本州也是迫不得已,薛兄要是真为西州百姓好,应该知道怎么掂量。”
说完,唐丰拍了拍薛穆修的肩膀,随即转身离去。
站在原地的薛穆修,脸色变幻,双手紧了松,松了握。
最终叹气一声,站立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坐在地上一阵苦笑。
离开房间的众多同僚,并不知道唐丰和薛穆修怎么谈话的,他们只知道,在半日后,一则消息传来。
薛州尉经过和州牧大人谈话后,深感州尉一职重大,为了西州局面安稳,特意引咎自辞州尉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