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的食堂并不算拥挤,一则是因为X病毒的存在让许多学生依旧心有余悸,不愿来人多的地方就餐,二则是因为今天周五,许多高年级的学生在下午并没有课程安排,故而大都选择了在寝室点外卖,亦或是干脆去商业街等地方换口味儿。
洛珊和室友们在经历了严格的提问检测程序,并被再三要求将口罩戴严实后,方才得以走进食堂,在窗口排队打了饭。
由于心里惦记着晚上近代史的缘故,姑娘们并不敢像往常那般优哉游哉地边聊天边吃饭,而是纷纷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迅速往嘴里扒饭,以便能够尽快到达晚上的教室,抢一个好一点的位置。
近代史的老师是一个国字脸的老头儿,框架眼镜下那双目光深邃的眼睛总是时不时地打量着走进教室的每一个学生,像是要努力吧人看透一般。面对目光这样犀利的老师,洛珊和室友们自然是不敢坐得离他太近的,故而早在上礼拜上完第一堂课后,便商量好了要挑个后边一点儿的位置坐下,以此来逃避近代史老师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犀利目光。
所谓墨菲定律,越是担心害怕的事情,就越是容易发生。
随着上课时间的临近,走进教室的学生越来越多,教室的中后排也被填充得越来越慢,可偏偏前两排位置却依旧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学生,于是乎,近代老师大手一挥,命令坐在教室最后两排的学生们立刻起身,挪到教室的前两排就坐——当然,这其中亲爱的的洛珊同学和她的室友们。
于是乎,在近代史老师亲切而友善的目光的注视下,洛珊和室友们不得不站起身,拎着书包,抱着课本和文具袋,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教室前面的第二排,在近代老师的视线范围中坐了下来,并不约而同地退出了手机上正在进行的手游、小说以及韩剧界面,乖巧地拿起了笔。
好在近代史老师虽然目光犀利,看起来没有那么平易近人,但讲的课还算不错,在总时长80分钟的两堂课上,全程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慷慨激昂,愣是把坐在洛珊边上打算借着课本遮挡眯一会儿的井芝震得全程没有睡着,而至于本就热爱历史的洛珊,则是全程都听得津津有味,欲罢不能。
两节课的时间很快便过去,随着近代史老师宣布下课,教室里的学生们顿时热闹了起来,一时间,收拾书包的声音,说话的声音以及拖动椅子的声音等等交杂一起,形成了一首并不规整却充满欢乐的曲子。
洛珊眼看距离自己不到两尺的近代史老师抱起那本厚厚的大树和文件夹转身走出了教室,不由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抄起桌上的课本、笔记本以及新买的胡萝卜笔丢进了书本,开始等待边上的室友收拾好,一起回寝室。
然而,反常的是,往常总是比自己先收拾好的室友们今天却通通没了反应,以至于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洛珊都还没能从座位上起身。
“哎,你们干嘛呀?”洛珊终于等得有些没了耐性,转头便催促道,“这教室里都快没人了喂!你们还在等什么呀?”
“嘘……”坐在洛珊边上的井芝闻声顿时向洛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将目光转向了教室后排的窗外。
“怎么了嘛?”洛珊不明所以,却还是顺着井芝的目光望了出去,冷不防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邱士强?他怎么还没走啊?在干嘛呀?”
“清点啦……”另一边的大嗓门萧洋难得地放低声音,“基本可以确定他是在等你了。”
“啊?”洛珊惊得叫了出来,忍不住又向窗外看了一眼,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干嘛要等我,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注意到了洛珊的目光,亦或是听到了洛珊的声音,窗外的邱士强向旁边飞快地走了几步,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傻瓜!”萧洋轻轻推了推洛珊的脑袋,“叫俺么响干嘛?”
“因为我不明白啊,”洛珊茫然地望着看起来已经空无一人的窗外,“他在干嘛?”
“天!”萧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今天这是听课听入神了连手机都没看过吗?我们已经在群里讨论很久了好吗?”
“讨论什么啊?”洛珊依旧一脸茫然。
“邱士强跟你的事儿啊,”萧洋无奈地耸了耸肩,叹了口气,“你不会连刚刚邱士强坐在你后面看了你两节课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吧?”
“啊?”洛珊顿时张大了嘴巴,“近代史她坐在我后面?正后方?”
“对啊,”萧洋有些无语,“好吧,看来你是真的瞎了,这么大个人坐在你后面你都不知道。”
“不是,谁没事上课往后看啊,”洛珊表示无辜,“而且杠杆近代老师是快上课的时候让我们做到前面来,那我肯定是先安顿好啊,哪有时间往后面看啊?”
“行吧行吧,”萧洋摇了摇头,见怪不怪,“反正你是做什么事情都有理由,不说了。”
“不是,但是他坐我后面,跟你们一直都不走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洛珊依旧没有找到两件事件之间的联系。
“在帮你啊!”萧洋翻了个白眼,“我说洛珊同学你的反射弧是不是都快能绕地球五圈了啊,你难道不知道邱士强寒假的时候天天在你空间留言板上早安晚安,然后现在开学了又在你后面看着你的后脑勺看了一个半小时意味着什么吗?”
“但是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