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身穿一件碎花棉袄,头发散披在肩上,脸上似乎抹了雪花膏,身上散发出澹澹清香。
门口有些狭窄,王卫东已经一脚跨了进去,想让也不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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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莉不知道有意还是有意,也没给王卫东让路,竟硬的挤了过来。
尽管王卫东已经努力缩着身子,可门口就那么大,王卫东又五大三粗,两人最后还是不可避免挤到一起。
王卫东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看于莉了。
这女人深藏不露!
擦肩而过后,于莉羞红着脸跑开了。
她摩擦生热了。
而王卫东则是回味着刚才那一瞬间的触感,阎家的第三代恐怕不会缺少口粮了。
进到屋里,里边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王卫东呼喊了几声,阎埠贵这才从里间走出来。
诧异的问:“卫东,你怎么过来了?”
王卫东将一件棉袄丢给阎埠贵,道:“这个给您,晚上去丁家的时候,您就穿这个吧!”
阎埠贵眼睛顿时一亮。
好家伙,崭新的五五式军服。
阎埠贵只在大院子弟身上见到过,他怔了好一阵,才讪讪伸出手抚摸上面的铜扣。
这玩意在鸽市,应该能卖十五块钱吧...
王卫东看到阎埠贵大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他又在打歪主意。
其实,在四合院中,如果说有一个好人的话,阎埠贵勉强算一个。
在原着中,他曾捡破烂给二大妈交医疗费。
只是,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爱耍小聪明。
“阎大爷,你莫不是想把衣服卖了吧?”
“哪能呢,不能,绝对不能!”阎埠贵脑袋摇得给拨浪鼓般。
他抿了抿嘴,又笑着问:“卫东这衣服,是送我吗?”
王卫东点点头,这还是杨厂长先前送他的。
之后又从韩所那里顺了几件,现在家里足足放着四五件。
阎埠贵喜滋滋把军装往怀里一揣,然后看向王卫东的腿部,舔了舔嘴唇:“卫东啊,上衣是有了,可这裤子,你看是不是也给我安排一下?”
王卫东没好气的翻了翻眼,“就这件上衣,你爱要不要!”
阎埠贵闻言一脸的遗憾,“行吧,上衣就上衣!”
“嗯,你记得晚上就穿这个,可千万别再给我搞奇装异服,裤子就穿你身上这条,就可以。”
阎埠贵还想争取一下,但在王卫东严厉的眼神下。
只能点了点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服气的。
王卫东这小子也太小气了,不就是一条旧裤子嘛,也不舍得。
王卫东依旧不放心,又不厌其烦的叮嘱了阎埠贵几句。
告诉他要再瞎搞,媒人钱直接减半。
这下子阎埠贵才算老实,他指着天空赌咒:“如果我老阎出了纰漏,让你这门婚事黄了,我就把未来儿媳妇于莉介绍给你。”
这...这太合适了吧。
“咳,瞎说啥呢?”王卫东这才放下心,晃悠着转身离开。
骑上快乐的自行车,来到轧钢厂。
一路上,不时有工友热情的给王卫东打招呼。
前两天刚吃了猪肉,工友们对王卫东更加的敬重了。
而且,现在第十车间已经成了轧钢厂明星车间。
八级大师傅满地走,七级师傅只能当小工。
现在的王卫东就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能客气还是客气点好。
停好车子后,王卫东记挂着丁秋楠,先去了医务室一趟。
但里边还是只有黄医生一个人,这让王卫东有些疑惑。
按理说一天过去了,丁秋楠应该已经恢复了不少。
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再继续请假才对。
怎么今天还没来上班?
想到上次被嘲笑了,王卫东也没好意思进去。
这年头的中年妇女同志可不好惹,身后有妇联撑腰,说起话来直奔下三路。
搞不好就弄你一个大红脸。
惹不起,我躲。
回到十一车间,工人们在牛志军的指挥下,干得热火朝天。
王卫东正要戴上劳保手套,出一把力。
顾工就朝他走了过来,“卫东,机械厂的丁八级来了,刚才我已经验证过来,老工人,业务能力没得说!”
顾工说着还竖起一根大拇指。
王卫东是知道顾工作为在八级工中都难得一见的佼佼者。
一向是眼高于顶,谁也看不上。
江工和瘦猴他们这段时间经常被他训得跟三孙子一样。
能让他都竖起拇指称赞的,业务能力肯定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