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啜泣声暂停接着的便是一声低声的“嗯”。
“那下午往后面送伤员的时候你咋不跟着回去?”那老兵便埋怨道。
“我想着给我哥报仇了的,我觉得自己是轻伤还能忍住,没想到现在这么疼。”那个年轻的士兵低声作答。
“嗐。”那老兵低声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娃儿不懂啊。那日本鬼子多着哩,想报仇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啊!”
而那个受了伤的年轻士兵并没有再回答,或许他在为自己下午的选择后悔了吧,或许当天亮之后有残酷的战斗再次来临时,血性会让他忘记了伤口的痛他依旧会想着杀敌。
不一会儿,那个年轻士兵的啜泣声又起,这回当然还是因为疼,却也是因为他想自己的娘了。
“娃啊,忍着点吧,你这样出动静既打扰别人睡觉又影响士气,另外师长可是在楼里呢。”那楼兵也只能再次劝到。
那个年轻士兵“哦”了一声,这回他无论如何不敢再出声了。
而此时月亮已经升得更高了一些,月亮升得更高了一些,大地之上自然又亮了些许。
而这时在那将军楼里便传来了悉琐之声。
“师座,是你吗?你这是?”旁边有问话声起。
“我说不在这里面呆着,你们非得让我在这里,伤员们在外面还得受风寒。”那师长低声说道,语气中已经带着不悦。
显然这位师长已经听到外面刚才的说话声了。
对于师长的埋怨,他的下属也只能保持沉默。
“你们几个都起来,我要到楼顶上去透透气,把伤员给我弄楼里来!”那师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师长有令,自然就要执行。
原本这一楼到二楼是有砖石的爬梯的,只是那爬梯在白天却也被日军的那颗从天而落的航空炸弹给炸毁了。
将军楼这两天就一直是敌我双方争夺的焦点,而这位师长姓杜,却也只是代师长,原因是他们的原本姓关的师长在昨天与日军的战斗中负伤了已经被送到了后方。
由于和日军处于交战状态,他们在火力上并无优势,所以现在师长要上房顶却也不敢弄出亮光来。
好在师长岁数也不大,也只是一会儿功夫,在那几个手下的帮助下,那师长就仿佛顺着从那孔洞垂落下来的月光终是爬到了外面,与他一同上来的还有刚才问他话的那个军官,那是他的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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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你小心点这个洞。”他那副官在旁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