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痛呼,弓弩掉落。

不等他还击,已经落地的桑月矮着身一棍敲在他的小腿骨上。

“啊——”

估计小腿骨断了,叫声有点惨烈,令人闻之感同身受,隐隐作痛。那男的站都站不稳翻倒在地,被桑月趁机咔嚓咔嚓两下,顺手把他的两条胳膊给卸了。

彻底解决这一个才去瞧瞧那个被砸破头的,正待蹲身看看他的死活。

咻咻,林间传来轻微的两下破空声。

应该是毒针,她刚刚扔了半截树枝,手中没有武器作盾。几乎本能地,桑月随手抄起近在咫尺的人体挡在身前,同时念力外放找到袭击自己的目标方位。

把人作盾扔过去是不可能的,虽然她很想。但距离有点远,力度不够会露出破绽。

这些人敢在大白天行凶,可见是亡命之徒。

手中还持有武器,而她仅是喝过几次药剂清除体内毒素。这种干净的体质会不会一针倒,她不敢保证,更不敢拿自身的安危去冒险。

拎着敌人同伙的躯体作盾,用念力锁定不断变换位置的对手,左手在脚边摸索。

摸中石头,不行。

这最后一位对手并不蠢,相当老练地利用树木藏身,同时机敏快速地伸头窥探她的动静。望一眼,换一个位置,让人无法锁定他的位置。

她只要一动,人家的针就到了。

相反,他一动,她这石头多半只能砸中两人距离之间的树。

而且,附近的石头数量不足以让她连砸,石头与石头的距离也很致命。捡敌人的武器弓弩更不必考虑,她只是一名唱跳俱佳的艺人,从未碰过这种东西。

演员可能接触过,可惜她来不及当演员就退圈了,无缘见识。

万一操作失误反射自己一针,那敌人就笑大发。

形势僵持间,突然铁闸外边传来车辆的声音,瞬间吸引双方的注意。两人对峙的位置是在上山的坡上,放眼望去,恰好看到一辆小车向闸门缓缓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