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悸一般的清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竟是在这小子怀中睡着了。
脸瞬间烧成了灼灼桃夭华色,宁非烟脸颊滚烫,僵硬地低了低脖子,也不知在睡梦中做了些什么。
宁非烟面皮滚烫,强撑镇定地取过案上的一张宣纸擦拭。
百里安忙阻止道:“诶?那是魔君给的小札记纸……”
宁非烟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定睛仔细看了两眼,还真是,她颇为无语:“你不早说。”
“……你动作太快。”
宁非烟冷哼一声,坏心大起,将那材质古老上乘,异常珍贵的小札记在他身上蹭了蹭,斜眼笑道:“现在我们可是共犯了,爷儿日后可不能向魔君陛下告状,说是我弄脏了她的秘纪。”
百里安眉头蹙得更深:“你轻些,那很珍贵。”
宁非烟笑着将纸裹着成团,随手扔到脚步,不知为何,昨夜对那些古秘记载还十分感兴趣地她,此刻却是对纸上所见的内容懒得去深究思考了。
她对于昨夜毫无防备就这么在他怀中睡着的事始终耿耿于怀,觉得大失颜面,她目光流转,轻笑道:“其实昨夜妾身根本未睡着,想着春时夜雨寒,爷儿身子常年失温,妾身这才想着给爷儿暖暖身子。”
“是吗?”百里安笑了笑,低下头,目光扫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原来你昨夜压根没睡啊,如此瞧来,其心当真是可诛,莫不是存了坏心思,想要淹杀于我?”
宁非烟这时才瞧见他胸口上落了一滩水迹,她盯着那处痕迹看了很久,面无表情,似乎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
这是……她睡觉时流的口水?
百里安看着她那犯傻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用手指轻勾她的唇角,带出一抹湿润来:“原来魅魔都是水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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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非烟任由他小小地调戏了一把,眉头蹙紧,眼神迷茫地看了百里安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喃喃道:“为什么?”
她竟然在一个男人怀中睡觉流口水?这是得睡得有多舒服安逸才会如此失态而不自知……
宁非烟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奇异地看着百里安问道:“昨夜你莫不是给我下迷药了?”
百里安不解她此话何意:“迷药?”
宁非烟心情一下子变得无比烦躁,不愿再继续搭理她,推开百里安的身子,就去找自己的绣鞋。
只是昨夜蹬鞋子蹬得有些远了,宁非烟环视了一周都并未找到,便懒得再废力气去找,索性赤足准备去榻上在眠上一眠。
她素来觉浅,极少有过睡眠超过一个时辰的时候。
眼下已至丑时,算算时间莫约竟是睡了三个时辰。
精神劲儿难得松散一回,借着这股子难得的困劲儿,她想再回榻上睡个回笼觉。
宁非烟脚刚一沾地,立足不稳地踉跄了一下,好在眼疾手快地扶住这才勉强站稳。
她蹙了蹙眉,若无其事地又站直了身子。
一晃即逝里,百里安瞧见了她衣领滑落下时,侧过去的白皙脖颈,留下一道宛若浊污般的血红斑痕。
他掩着火光的眼底眸色一深,长眸深处映着她单薄的背影,沉默了半晌,终是起身从身后将她揽腰紧紧抱住。
宁非烟心跟着一颤,面色骤然冷了下来,可出于魅魔那不堪撩拨的身体,竟是本能地踮起脚尖,腻进他的怀里。
宁非烟通红的俏脸含着几分煞气,回首就要给百里安一巴掌。
百里安将脑袋埋入她的肩颈处,抬手钳制住她扬起的手腕,极为精妙地拿捏住她的脉门,宁非烟毫无抵抗力,身子瞬间麻软了下去。
百里安将她双手手腕擒制,高举于头顶,顺势将她的上半边身子欺压在桌案上。
宁非烟被迫收腰抬臀,屁股高高撅起,从这个角度看上起,魅魔的身子发育得极是完美。
纤长窈窕,翘臀窄腰,曲线玲珑配着优雅的身段,又融合着几分清妩柔美的味道,浑身上下无不具备着成熟女子的诱惑气息,穿起裙子地伏的模样当真是……
百里安忍不住在她细颈间重重咬了一口。
“呀~”宁非烟惊叫出声,纤眉倒竖:“你这蠢猫!一大早发什么情!”
百里安有种渴血的冲动,却极力抑制着,只用獠牙轻轻细细磨咬着她的肌肤,声音又低又哑:“是你亲手撩起来。”
宁非烟恼怒道:“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