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素来友善,对这名老僧却并无好感,颇为不逊道:“老和尚,你怎么称呼?”
身后一位僧人颇为不悦道:“这位是我们天净师伯!”
谢傅讥讽说道:“这位和尚师傅,看你年纪不小,怎么连出家人的一分涵养功夫的没有学到,你是从小出家,还是半路入释门。”
这名僧人应道:“这位施主,贫僧虽入释门,修的却是文武降魔之道。”
谢傅笑道:“好个文武降魔之道,我且问你,你们既是释门僧人,为何残杀这些无辜农户?”
谢傅当然知道这些农户并非这群僧人所杀,却是特地为对方挖坑。
天净大师念了一声佛号:“谢施主误会了,这些人并非我们所杀,我们是在为他们念经超度。”
谢傅问道:“不是你们杀的,那是何人所杀?”
刚才那名中年僧人应道:“神武阁的人所杀。”
谢傅哦的一声:“这位师傅,我问你,滥杀无辜算不算是魔呢?”
中年僧人没想到谢傅有此一问,顿时愣了一下。
谢傅笑道:“魔就在此,这位师傅你的文武降魔之道呢?”
中年僧人红着脸急色争辩:“我们中午赶到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悉数被杀,根本来不及阻止。”
谢傅笑道:“我是说滥杀无辜的魔便在附近,修习文武降魔之道的师傅,你为何无动于衷。”
若论诡辨,便是扬州大明寺的慈观大师也不是谢傅的对手,普通僧人如何辩得过谢傅。
这名中年僧人急涨着脸,无言以对,明明知道谢傅说的不对,偏偏又拿不出条理来辩驳他。
谢傅哈哈大笑:“什么文武降魔之道,只不过是欺弱怕强,假仁假义之辈。”
谢傅看见这些无辜农户被杀,心中憋了一肚子火,又见这群僧人只知念经超度,偏偏还扯什么文武降魔之道出来,干脆就把火气发泄到这群释门僧人身上。
天净大师道:“我们释门僧人只不过是世间渺小垣局之一,也不能做到力断天地,明辨是非对错,能为尽为,力不能及时也只能尽量做到劝其从善。”
中年僧人喜欢:“对对对,天净师伯说的对。”
他心中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天子大起杀戮,难道他们就要将天子视为魔,除之而后快不成。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释门也有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