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语的声音。
燕语将谢傅拉行几步,然后蹲了下来,紧张而又小声的责备道:“你怎么大摇大摆的?”
谢傅心中苦笑,最怕见到的那个人已经见到了,而且是在万分尴尬的情况下。
至于其她人,现在遇到又有什么关系。
谢傅只是嗯得应了一声。
“好了,今晚不成了,我先带你离开,明晚再来。”
谢傅也不便解释太多,应道;“好。”
“咦,你怎么全身湿透。”
谢傅苦笑:“掉池子了。”却没说哪个池。
“池子?”
燕语疑惑的思索着。
谢傅却打断燕语的思考:“走吧。”
燕语听谢傅督促,笑道:“怕了?放心,有我燕语在,保你平平安安的离开。”
听着燕语说大话,谢傅心中莞尔,你又不是这里最大的,凭什么保我平平安安。
要不是我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搭上美谈一桩将她睡服,你现在看到我,不死也得少块肉。
心中打趣讥讽,与泰水大人共浸一池,我毫不动心,勉强也算是美谈一桩。
谢傅全猜错了,如果他不是谢傅,就算舌灿莲花,此刻也只有一个结果——承受司马韵雪的怒火与酷刑。
燕语将谢傅带到陵宫门口,止住脚步:“公子,我已经离开很久了,要马上回去,免得夫人生疑,就先送你到这里。”
谢傅点了点头。
……
司马韵雪一动不动的站着。
负罪感和心不自禁在斗争着,情绪惆怅到如同窒息一般。
既想对他好,又对他无比抗拒,当抗拒到某一程度,就变成憎恨。
就像刚才,她以王夫人的身份去训诫这个并没有犯错的男人。
其实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分量不轻,她只是害怕会被用异样、轻蔑、鄙视的目光看待。
被讨厌还不是一样,这样的意义又是什么?
说不清楚,但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就这么做了。
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韵雪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