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前开拓出一大片空地,可以容纳数千人,此刻空场前已经是人山人海。
有身穿冠服之人正在坛醮祭圣,庙内更是香云缭绕,白烟袅袅,好像一朵长在庙宇上方的白莲花。
谢傅对着胡地全问道:“我看都是来崇奉的信男信男,那些武道中人和文道中人在什么地方?”
胡地全应道:“我也是头一回来,我们且边走边看,慢慢了解。”
今日到来的并非全是新男信女,也有来游玩凑热闹的游客,谢傅和胡地全手无香烛祭品,也算是游客中的一份子。
进了山门,便是一条丈余宽的石砌大道,直通庄圣大殿,此刻这条石砌大道如赶集的街道上,人头密集。
离开大殿门口十丈的地方有一个露天香炉,香炉内插了密密麻麻的香、
两人来到大殿门口,只见大门左右挂有一联,上联是手攀星斗目天苍,下联是放怀无处不仙门。
殿内建造的气象非凡,白玉地面,雕梁画栋,正中有一木像,庄严肃穆正是庄圣像。
信男信女对着这庄圣像焚香祭拜。
既然来了,谢傅就对着庄圣像拜了一拜,拜完之后,看这殿内楹联颇有,便逐一看了起来。
胡地全却暗暗打量着这殿内的人和物。
这时胡地全靠近,拉了拉谢傅衣袖,暗暗朝一处指去。
谢傅望去,却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年纪约莫二十出头,丰神俊朗,穿着一身华丽的宝蓝衣衫,腰悬长剑,行走之间十分潇洒闲雅。
女的十八九岁,穿着一袭白裙,行走间白裙漾动如同洁白的云气,面容娇美,肌肤白皙,清艳不可方物。
同样腰悬长剑,娇美中多了几分凛然不可亲近的英气。
谢傅笑道:“你老毛病又犯了,看不出人家名花有主吗?”
胡地全低声道:“他们两个都腰悬长剑,姿态脱俗。”
谢傅恍然大悟:“武道中人。”说着低头看向悬在自己腰间的宝剑昆吾,总感觉比起人家,自己差点什么。
胡地全点了点头:“他们两个既是武道中人,我们偷偷跟着他们,一会自然知道文道高手在什么地方为武道中人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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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点头,暗中注视两人,见两人在大殿逛了一圈之后,离开大殿,又跟了上去。
跟着这对年轻男女又逛了其它庭院,庙堂。
今日人多,虽然一直跟着,这对年轻男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跟着。
女子模样清冷,一路上到表现的很有兴致,似乎从来没有来到如此热闹的地方。
男子举止内敛沉稳,唯有在女子搭话的时候,才露出一丝儒雅的笑容。
谢傅听他们一个叫朱师兄,一个叫段师妹,应该是师兄妹的关系。
跟着两人逛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这对男女离开熙熙攘攘的前堂,朝后堂方向走去。
这后堂是庙内道人清修之地,不接待外人,行着行着,游人越渐清冷。
行至一处苍松翠柏,古木参天的大庭院,竟只有四人。
这对年轻男女突然停了下来,男子对着女子笑道:“段师妹,你可真是美若天仙,在宗门内就引起众多师兄弟对你倾慕不已,眼下只是这么一露面就招惹来胆大包天的宵小之辈,看来我不能随随便便的带你出来闲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