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这是要出去?”
父子俩个正要出门,孔胤敬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门外。
孔胤繁见到来人,心中虽然不满对方给女儿做的这个媒,但脸上不显,客气的说道:“地里还有不少活没干,趁着这几天天好,抓紧把活干完。”
“也是,地里的事情要紧。”孔胤敬顺着话头说了一句,旋即又道,“之前不是说给你们家五亩地吗?田契我拿来了。”
说着,他从袖兜里掏出一张有些发黄的纸递了过来。
孔胤繁把手里的锄头靠在自己肩头上,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田契。
这是女儿用自己换来的,也将是他们家最珍贵的东西。
“行了,东西给你了,我就回去了。”孔胤敬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准备离去。
“不对呀,这种东西不对。”
看完田契的孔胤繁急忙拦下正准备要走的孔胤敬。
虽然他没读过多少书,但也能认识一些简单的识字,所以田契上面的内容他看的一清二楚。
孔胤敬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田契说道:“哪里不对了?不是五亩田吗?一亩也不少。”
“不是说西洼的五亩水浇田,怎么变成了东坡的旱地了。”孔胤繁皱着眉头看向孔胤敬。
想要对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到这话的孔胤敬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都是五亩田的田契,水浇田和旱地没多大区别,行了,把田契收起来吧!”
“既然答应是五亩水浇田,那就要是水浇田。”孔胤繁目光紧紧盯着孔胤敬说道。
水浇田和旱田区别大了,一亩旱田可能只值七八两银子,和一亩上好的水浇田却能卖到二十两。
而且东坡上的旱田还是盐碱地,种了粮食根本没多少收成,往往连粮种都收不上来,白给都没什么人乐意去种。
孔胤敬笑着说道:“五哥,都是白来的地,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快把田契收好,真要弄坏了再弄一份十分麻烦。”
“不行,说好了五亩水浇田就是五亩水浇田,而且这个五亩水浇田也不是我白得的,是我女儿用自己换来的。”孔胤繁哪里肯干。
说好的五亩水浇变成了五亩盐碱地,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