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老说怎么办?”衍圣公也开始不满不起来。
自己劳心劳力的操持孔氏上下,为了孔氏能够不被虎字旗这伙叛军祸害,已经费尽了心思,却还要被族里的耆老处处掣肘。
孔尚严一脸威严的说道:“要老朽说,那就不嫁,老朽就不信一个叛贼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孔氏动手。”
历朝历代的统治者想要获得读书人的支持,就要恩养孔氏,哪怕是叛匪也不敢对孔氏如何,这也是他的底气所在。
“堂伯既然这么说了,那侄儿就说两点,只要堂伯仍然坚持不同这桩婚事,侄儿便不再多说什么。”衍圣公说道。
孔尚严点点头,道:“你才是衍圣公,你想说什么尽管说,老朽听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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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的衍圣公对此嗤之以鼻。
自己是衍圣公不假,可孔氏的事情哪一次少了对方插手,甚至不少事情他这个衍圣公说了都不算。
为了孔氏,他还是不得不把事情的严重性说清楚。
只听他说道:“咱们已经派人去了大同商谈联姻的事情,如今刘恒已经同意,这个时候咱们再返回,将会彻底得罪对方,一旦对方麾下大军进入兖州府,难保不会报复孔氏,这是其一。”
除孔尚严外,在座的其他孔氏耆老眉头全都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紧张之色。
若非衍圣公的话还没有说完,恐怕早就有人忍不住插言了。
稍作停顿的衍圣公继续说道:“第二点便是虎字旗每到一处都会在当地分田,把所有的田地都分给百姓,一旦虎字旗来到兖州,咱们孔氏没有了与刘恒的联姻,加上还摆了对方一道,恐怕对方来兖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夺走孔氏的田产。”
话音刚落,有人再也忍不住了。
只见坐在孔尚严下首的一位孔氏耆老开口说道:“孔氏自己的田产,他们凭什么分给别人,绝对不行。”
“七叔,您的想法侄儿能理解,可对方未必和咱们讲道理。”衍圣公说道,“这个虎字旗一路分了多少地方乡绅士族的田地,诸位叔伯看到过他们和谁讲过道理?难道来到孔氏这里,他们就能受到圣人的感化和孔氏讲道理了?”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