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洪承畴笑着说道,“有了这场大胜,湖广和川贵的官员怕是要考虑接下来还要不要继续派兵来河南与咱们虎字旗为敌。”
李树衡看着他说道:“湖广和川贵联军在党子口只折损几千兵马,这点兵马对湖广都指挥使司来说不算什么,更何况还有一个石柱马家。”
“抚台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洪承畴笑着说道,“要说对大明官员,下官自认有些了解,大明的官员从来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河南的事情只能靠河南自己,湖广也好,川贵也好,都不会选择去损害自己的利益为河南官员做嫁衣。”
李树衡说道:“这么说来湖广和川贵来河南是为了捡便宜的,出力气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干。”
“对,就是这个意思。”洪承畴点点头。
大明地方官员没少干礼送贼寇离开自己治下这种事情。
李树衡笑着说道:“当年主公带领我们去往大同灵丘的时候,一路上没少经历类似的事情。”
“所以大明当亡!”洪承畴眼眸明亮的看着李树衡。
李树衡笑了笑,随即说道:“南阳府农兵的事情你要抓紧,南阳府多地都和湖广相连,难保哪一天明军不会绕过党子口从其他地方进入河南,这些明军正事不行,祸害百姓却有一手,咱们不能不提前预防。”
“农会成立后,下官一直想办法训练农兵,只是训练农兵的教官太少,有些地方几个村子才有一位教官。”洪承畴说道。
农会的作用是替代宗族治理地方,而农兵则是保护农会的胜利果实,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同时农兵还有一个作用便是虎字旗预备役。
农兵的存在,可以让虎字旗做到第一时间扩增大军,拥有足够多的兵马。
听到这话的李树衡手指在面前的桌桉上轻轻叩打,思索了片刻,道:“我会尽可能多找来一些伤残战兵,由他们出任教官训练农兵。”
只要是战争就会出现伤亡,虎字旗也难逃这一点。
有些受伤的战兵养好伤后,可以返回军中,可有些战兵受伤落下了伤残无法继续留在军中。
这类伤残战兵虽然不能上战场,可训练农兵还是没有多大问题,而且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都有一身本事,也是最好的农兵教官。
“教官到来之前,只能先让没有教官的村子和其他有教官的村子一起训练了。”洪承畴嘬了嘬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