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宗道说道:“最近几年天时不好,加上陕西和山西两地又落入贼手,辽东每年也要耗费大量饷银,朝廷收上来的那点税收,根本不够朝中的开销,都是拆东墙补西墙,勉强维持住。”
“这么说朝廷已经拿不出钱粮去对付刘贼了?”朱由检头疼的问道。
来宗道说道:“倒也不是一点也拿不出来,只不过对刘贼,能招安最好,如此一来不仅节省下剿匪的开销,还能使朝廷多出一支兵马去对付辽东的奴贼。”
“你先回去吧,让朕想想。”朱由检下了逐客令。
虽然来宗道说的严重,可他并不完全相信,想等来宗道走后,派人去户部查探一下情况,是否真的和来宗道说的那样严重。
“臣告退。”来宗道躬身行礼。
从大殿一出来,他回到了内阁自己办公的签押房内。
中书舍人为他沏了一杯热茶放到了桌头上。
“怎么样?陛下怎么说?”
茶水刚冲泡好,李国普从外面走了进来,问向刚回来不久的来宗道。
来宗道让中书舍人去给李国普沏茶,他自己朝李国普摇了摇头,叹息道:“陛下不同意诛杀魏忠贤。”
“你可曾告诉陛下,只要魏忠贤一日不除,朝中便一日不稳。”李国普皱着眉头说道。
来宗道摇手说道:“没用的,该说的我都说了,陛下拿大行皇帝临终前的遗言搪塞我,我总不能让陛下不顾名声,忤逆了大行皇帝临终前的交代。”
“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魏忠贤去了凤阳?”李国普不甘心的说。
虽然他是魏忠贤的老乡,也正是因为有这一层关系,才能够成为内阁阁臣,可他对魏忠贤并不喜,只是碍于魏忠贤得势,不好说什么。
眼下魏忠贤已经失势,他自然想要趁此机会铲除魏忠贤及其一党,同时也算正名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