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柳先生横了他一眼,呵斥道:“说什么胡话呢,只要没找到大人的尸体,便不能认定大人出事,全都给我沿着河岸往下游去找,一定要找到大人。”
嘴里是这么说,心中却对徐通生还已经不报可能。
作为幕僚能做的就是找到徐通尸体,对朝廷和徐通的家人也能有一个交代。
一些下人开始沿着河岸往下游走。
就在这时,有下人说道:“柳先生,大人落水这么久都没找到,除非大人变成鱼,否则落水这么久,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对,除非是鱼,不然谁掉河里这么久没露面也会被淹死。”有下人帮腔道。
“弟兄们,大人都死了,咱们这活也别干了,留在这里也没有人会给咱们工钱。”
“对,大人都不在了,咱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干了,回家。”
“可之前的工钱怎么办,这个月的工钱还没拿到。”
“还拿个屁工钱,大人都死了,谁还给咱们工钱,渡口上还有些行李,干脆咱们把行李一分,就算抵了工钱。”
“咱们大人在大同做过巡抚,没少捞银子,说不定渡口的行李中有不少值钱玩意,走,咱们回去分行李。”
下人们成群结队的往渡口走去。
原本那些往下游去寻找徐通下落的下人,这时候听到其他下人的话,也都没了继续往下游去的心思,转身跟随其他人往渡口走去。
柳先生见到这一幕,气的嘴唇直哆嗦,嘴里骂道:“斯文败类,斯文败类,你们这些斯文败类。”
不管他在后面如何叫骂,这些下人根本没有人搭理他,反倒是下人们开始互相争着往渡口跑去。
渡口上堆放着不少没有来得及运到河对岸的行李,每个人都知道先到渡口,便能先一步抢到渡口上的行李。
柳先生知道自己拦不住那些返回渡口的下人,干脆不再阻拦,自己一个人留在岸边,盯着河里那些正在打捞徐通的渔夫。
河岸上这么多人离开,自然被船上的船夫见到,几个浮出水面的渔夫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船夫对河里的渔夫说道:“那位大人肯定被河水冲到下游去了,在这里肯定捞不到,想要找到尸体只能去下游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