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随手收起会票,之前两张会票都是五百两一张,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会少于这个数。
坐在轿子里的魏忠贤略微沉思了片刻,说道:“你跟咱家说实话,你们虎字旗到底有没有在大同行匪患之事?”
“没有。”王自行急忙摇头,说道,“我家东主一直以来都是安安稳稳的经商,从不敢越雷池半步。”
魏公公微微额首,说道:“咱家也相信,哪有匪人敢把商铺开在京城这样的天子脚下,话本里不是说了吗?那些杀人越货的黑店都是开在荒郊野岭的地方。”
“魏公公所言极是。”王自行附和了一句。
魏忠贤又道:“不过这事咱家也没有什么办法,皇爷亲自下的口谕,谁也不敢欺瞒,所以你还是早些回去告诉你们东主,多做一些准备吧!”
“公公,锦衣卫那边……”
说话时,王自行又拿出几张会票塞了过去。
魏忠贤用手捻了捻,发现又是三张,脸上露出了笑模样,说道:“好了,咱家会与骆大人说的,只要你们虎字旗不是匪类,那自然平安无事。”
“多谢公公。”王自行躬身行礼。
能做到的,他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魏忠贤落下轿帘,对轿夫说道:“起轿,去骆大人府上。”
手提灯笼的小太监紧走两步,走在轿子的前面带路,两名轿夫抬起轿子跟在后面。
目送魏忠贤的轿子走远,王自行这才返回铺子里,交代伙计把门板挡上,自己去了后院。
不过,没等他回到房里,就见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低声问道:“魏忠贤这么晚来找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自行低声说道:“回房里说。”
两个人一同走进房间。
王自行用火折点燃了桌上的油灯,绕到了桌案后面坐了下来,开始研磨。
“快说呀,到底怎么了?”年轻人略显焦急。
王自行说道:“很快会有锦衣卫去大同,查证咱们虎字旗为匪的罪证,我现在写信,天一亮,你安排快马把信送去灵丘,一定要赶到锦衣卫达到大同之前把信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