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端端的生意,任谁也不会轻易让人插上一脚。
“这事其实也不难。”刘恒说道,“大明一直都在限制铁器流入草原,北虏那边自然也就缺少铁器,而铁器是咱们虎字旗的强项,这一点上哪怕范家也比不上咱们,相信只要北虏知道咱们虎字旗可以源源不断出产精铁,一定会主动来找咱们合作。”
李树衡目露沉思。
刘恒继续说道:“李怀信在新平堡做参将,虎字旗完全可以通过新平堡派车队去草原,当然,这种生意不能虎字旗一家独吞,要把总兵府拉进来,最好再能拉拢到大同巡抚一起做,如若有巡抚和总兵在背后撑腰,将来咱们未必不能取代范家,独占北虏走私之利。”
李树衡抬起头,道:“你是不是早就考虑过与北虏走私。”
刘恒没有隐瞒,说道:“得知李怀信到新平堡做参将,我便想过这事,后来虎字旗财力已经无力扩充战兵,我便决定做和晋商相同的事情,走私北虏,赚取银子,反过来扩充战兵。”
担心李树衡会反对,刘恒又道:“咱们都是辽东逃兵,哪怕现在在灵丘站稳脚跟,也逃不过一个匪字,要想活下去,只能让虎字旗变得更强大才行,不然就算现在没事,将来难保不会有人来打虎字旗的主意。”
李树衡叹了口气。
他知道刘恒说得对,别看现在他们这些人在灵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他们本质上终究是匪。
“既然都决定了,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吧!我不反对。”李树衡嗓子变得沙哑。
刘恒心头一松。
他听到李树衡没有自称属下,而是说我,说明对方从同意他的决定。
不是他不能强压下去让李树衡同意,而是那样做,只会造成虎字旗内部的离心离德,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说了半天话,嘴巴有些干,刘恒喝了口茶水,说道:“树衡哥今晚回去早些休息,明天随我去兵器局一趟,黄重送来消息,自生火铳有了很大进步,各方面已经比得上现在使用的鲁密铳。”
“那属下就先告退。”李树衡站起身离开签押房。
赵武把人送了出去,回来后,重新给刘恒换了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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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