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正安静地坐在一把皮质椅子上，手里抱着一本厚重的书。

桌边，一只粉色毛发的小狐狸正慵懒地枕着尾巴，安静地休息。

但维克托并未专心阅读，

他的目光一样眺望窗外，眼神里和平常一样，没有太多色彩。

兴许察觉到了来人，维克托转过头去。

看向莉雅，微微一笑，

“你来了。”

莉雅站在门口，没敢进去。

她看着桌边趴着的小狐狸——那是赫妮。

因为维克托的原因，她再也无法恢复人的模样。

只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动物模样。

不仅是赫妮，还有其他的恶魔，

由于被封印在魔塔内部的原因，它们得不到力量的补充，都只能保持最普通的动物形态。

这些变化也都是由于维克托。

那场战斗之后，即使是这位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也失去了他的所有力量。

他的体内再也没有一丝魔力，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随手将战争魔法当做烟花使用。

而体内没有魔力，犹如普通人一样的维克托，也无法再为魔塔进行补充，甚至调用其中的恶魔。

维克托会甘心吗？

莉雅知道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是‘不’。

“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合上了书本，平静地放在桌子上，随意伸手，用手掌抚摸着一旁的小狐狸。

感受到身体传来的触感，小狐狸舒服地顶了顶维克托的掌心，享受着对方带来的片刻温暖。

随着维克托的询问，莉雅的眼眶微微泛红，

但她仍强忍着情绪，声音低沉地说道：

“我知道我这样做会很自私，可是……”

“你就不能，陪我一起……”

“莉雅。”

平静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莉雅的话，让她心头一惊。

莉雅抬起头，咬着嘴唇，不甘地看向维克托。

“无论是奥瑞丽安，格温还是艾丽卡，甚至赫妮，”

“她们的结局，都是因我而起。”

“你觉得，我会心安么？”

他平静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椅子旁拿起那犹如树枝一样的拐杖。

那似乎是大法师死后留下的法杖，在恩底弥翁爆炸过后，它也随之一起掉了下来。

维克托就这样拄着手杖，走到了莉雅的面前。

并伸出一只手，轻轻向着对方的面庞抚去，

“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

“可我不能对她们坐视不管。”

话音落下，维克托用拇指，轻轻擦拭去了莉雅因忍受不住而从眼眶里溢出的泪水，

“所以，原谅我。”

“若再来一次，结局依然如此，甚至会比这更惨。”

“那我就再来一次。”

第二次，第三次。

百次，千次，甚至万次。

身为一名代练，他早已经历过万次相同的结局。

可这一次，他要代练的，是自己的命运。

“我说过的，我讨厌遗憾，”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