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历三一二年,苟儿的身体更差了,但是她的表演一场都不能少,她是头牌,这是乐坊的规矩。
仇恨与梦想,两个矛盾的词,当人们有了一些寄托的时候,就会去追求精神上的东西。
苟儿也是这样,她几乎每次都是带着痛苦,在台上展现出最美的笑。
或者说是身体上的痛苦。
其实,她不痛。从她跳‘风吹盘中人’收获掌声的那一刻起,她就属于这个舞台了!
离这年的花魁、头牌评选,还剩一个月。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苟儿摸了摸浮肿的脸颊,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也许是喝药喝的吧,苟儿有些自嘲的想到。
这一场跳的是为评选做准备的半成品。
“快点,苟儿,马上开场了。”乐坊之主昭平君喊道,打断了苟儿的思绪。
苟儿涂上厚厚的脂粉,掩饰起脸上的瑕疵,穿着一身舞衣,调整表情,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