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有人遇害了。”一休叹息道。
“大师,您看他附体后还能施展血爆术吗?”
“除非他能做到身魂合一的程度,否则的话,很难。”
秦尧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希望他别再给我什么惊喜!!”
对他来说,钱开算不上什么强敌,却是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难缠,最恶心的对手。
各种各样的左道邪术层出不穷,逃起命来更是犹如“主角”附体,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我再跟你走一趟罢。”一休收起令牌与宝镜,认真说道:“那邪道的旁门左道之术太多,你自己去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
秦尧:“……”
这话无可反驳。
小半个时辰后。
秦尧带着一休与箐箐踏入潭府,正在庭院里打扫卫生的家丁们看到他身影,丢掉清扫工具就跑,转眼间便没了影踪。
“谭老板,谭老板……”无语归无语,秦尧也不至于和这些下人们计较什么,朗声喊道。
接连喊了几声都无人回应,秦尧向一休使了个眼色,大步来到房门紧闭的堂屋前,一脚将木门踹开。
放眼望去,堂屋内亦是空空荡荡,并无人影。
一休从自身白色肩包里取出令牌与宝镜,一番施法后,只见宝镜上缓缓浮现出一副画面。
画面中,谭老爷,准确的说是钱开跪在一个布满灰尘与蛛网的土地公神像前,神像上面的破旧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土地祠。
“这家伙又想搞什么鬼?”秦尧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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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感觉他像是在这破庙里等着我们上门。”
“陷阱?”
“十有八九。”
秦尧沉吟片刻:“土地祠能布什么陷阱?难道是……”
“你想到了什么?”一休连忙问道。
“他会不会请土地神对付我们?”秦尧幽幽说道。
“以这土地祠的破败程度来说,至少有几年无人供奉了。假使祠内有土地神的话,为了生存,与邪道交易也不奇怪。”一休颔首道:“这下麻烦了,就算即将消亡的神灵,也不是你我这种修为可以斩杀的。”
“能杀死神的,只有神。”秦尧说着,目光渐渐亮了起来:“大师,在去这土地祠前,请先跟我去个地方……”
傍晚。
夕阳斜照。
土地祠内。
神像开口:“道士,这都多半天了,你等的人怎么还不来?”
钱开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把香点燃,插进香炉内:“肯定回来的,我知道,他们能锁定我的位置……能不能反败为胜,就看这最后一战了。”
“如果不能胜呢?”神像问道。
“若不能胜,我便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了。”钱开说道。
人离乡贱,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种结果。
“呵呵。”
神像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有我帮你,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凡人之躯,纵是天赋异禀,也无法比肩神明!”
“多谢土地公。”钱开拜道。
说话间,一阵阴风突然穿堂而过,吹的钱开遍体生寒,吹的神像身上灰尘激荡。
钱开硬生生打了个寒颤,转目望去,透过破旧木门间的空隙,只见在苍穹最后一抹亮光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持伞而来,强大的气势令其呼吸微滞。
“唰。”
祠庙内,高大的土地公神像上突然闪出一道金光,显化成一个身材矮小,头发花白的小老头。
不等那两名持伞的身影进来,小老头便主动迎了出去,躬身拜道:“小神裴言,拜见黑白二使。”
“裴言,城皇大人命你去城皇庙述职,请跟我们走罢。”黑衣神使说道。
土地神:“……”
他少说也有七八十年没去过城皇庙了。
早不述职,晚不述职,偏偏在这个时候述职……
这般想着,他转头看了一眼祠庙内同样懵逼的小道士,很想问一句:你说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