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口落林尘手中,自无那待遇,偏偏对她坏,处处与他为难。不但捆她几日,还施以“酷刑”。贺婉君哪有这般体验。既新奇且屈辱,求饶也不得用。那双足又几时被男人触碰过。心中是羞意多,怒意少,更有几分说不上的感受。只到了口中,又全成了笑意。由不得她不笑。
林尘凶霸霸道:“怕了没。”贺婉君急忙吸气,过了片刻,才道:“呸!卑…哈哈哈…”又大笑起来。前后半个时辰,贺婉君彻底落败,再不敢趾高气昂。愤愤然咬着唇,瞥向林尘。既羞愤又无奈。
洞中角落燃有烛火。林尘一番胡闹,反生了旖旎气氛。贺婉君心中哀道:“孽缘,孽缘!那游僧所言,果然无错。”那被脱下的靴子便在身侧。她嗅到淡淡气味,面上又是一羞。六月间,天气闷热,暑意正浓。她受困数日,不曾洗沐身子,不曾解下靴鞋。自当流不少汗水。便真是仙子下凡,如她这般遭遇,也香不起来。何况她并非真仙,只是貌比天仙。
贺婉君羞红脸道:“你…还…还不帮我穿好鞋子。”林尘自不刁难,将足腕绳索解开,帮她穿好靴子,再重新捆好。贺婉君心中愤愤,足趾乱动,倒眷恋起了方才足靴解去的清凉。她忽一泄气,想道:“此贼做事滴水不漏,我落他手中,绝无逃脱之日。那入窍之法,怕必然要交出去了。但我该怎生运用,才可尽量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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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婉君实不知林尘秉性。他虽有邪意,却终究偏于良善。且忠诚守诺,恩仇必报。她这厢如实告知,林尘只需确定为真,转身便可将她解绑。至于解绑后,贺婉君是继续追杀他,还是回宗喊人。林尘全不在乎。
两人此番相遇,缘便尽于此了。可偏偏她阅历加深,怕林尘“杀人灭口”,迟迟不肯告知。这才使得之后旅程,更添说不清的变数。是好是坏,实难分说。
林尘见天色甚晚,该好生歇息。便将贺婉君手足捆好,弃在地上。自己则铺设软草,安然入睡。贺婉君自然气恼,心想:“待你睡着,我用石子点你大穴,瞧你死不死!从未有人这般羞辱我贺婉君。”不敢有所动作,静静等着。待林尘传出鼾声。她这才翻转身子,袖子中藏三颗石子,一直未曾使用。
但临了时分,忽想:“这林尘身死,我兜兜转转,岂不又被捆死此地?这林尘是吃死这节,才敢放心在我面前入睡!”贺婉君气得牙痒:“贺婉君啊贺婉君,羞辱你的恶贼便在身前。你却拿他无可奈何,也忒憋屈!”
将石子藏入袖子,眼睛一闭,自也睡去。过一个时辰,忽觉夜里转凉。贺婉君身穿蓝色衫裙,足蹬长靴,全一副轻装便行装扮。数日夜里,都是闷热异常,津汗不止。这日忽的转凉,着实将她冻得醒转。她被随意丢在地上,与那洞口缝隙甚近。
外面的冷风吹来,便率先打自她身。贺婉君迷迷糊糊醒转,便想挪身。但发觉动不得。自己此刻状态,挪身可需耗费好大气力。便得过且过,再度睡去。
其时已至深夜,阴风大作,隐约间有凄厉怪叫。贺婉君睡去不久,二度醒转。忽见洞外缝隙,似有一道身影闪过。这本不是怪事,夜里山林,走兽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