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调气养息,又是半日。傍晚时分,日垂西去,燕朝南飞。黄昏赤霞甚美。林尘自习武来,历经大起大落,大仇大恨。此刻已渐平复。
他手足本麻痹刺痛,每一动弹,牵动气血行走,刺痛便会加剧。经半日调养自愈,已好了极多。寻常行走已不需拐杖。但不可急跑,不可跳跃,更不可与人打斗。
林尘心想:“我此刻状态不容乐观,丹田之气虽是无碍。但五脏六腑、经脉,全是紊乱。丹田之气若出丹田,反牵动伤势…我且在调养半日。待行动无碍,再外出寻药自医。届时搭配观想黑白磨盘,定能更快好全。”
便沉沉睡了一宿。翌日清晨,林尘行走跳跃,手持长剑施展一二剑术已无问题。体质虽虚,丹田之气虽不得用,但实力已不输武师。
这日正午,林尘行出客栈,自狮城打转。走七八里路,忽冷汗直流,全身乏软无力。无奈寻一茶楼歇脚,点两杯热茶水,喝完已过半刻钟。又继在城中闲逛。
寻到一家医铺,心中一喜,喊道:“掌柜,且帮我取些药来。”将早拟写的纸条抵去。那掌柜一瞧,说道:“客官,不巧,大不巧,这里几味药材无了。”
林尘一看天色,不过正午,他所拟药材皆为常见之物,这便无了当真怪异,说道:“也罢,我去别家看看。”掌柜道:“我看啊,您儿也否去了。别家药材也没了。”林尘问道:“为何?”掌柜道:“最近不是闹瘟嘛。这些药材,被衙府征去治瘟了。”
掌柜又道:“说来,那葛家村却也可怜。若瘟疫不消,多半要被一把火烧个精光。”林尘一叹,咳嗽几声,离了医铺。心中琢磨:“既此地没有,便只能去杂市瞧瞧了。”
路过一处拐角。
忽一阵风声袭来。林尘体受重创,但五感却自明锐。听其风声,便知是一木棒打来,去势甚凶。林尘朝后一靠,木棒打空。再屈手一顶,那偷袭之人哀嚎一声,后退三步。
林尘看清来人,正是适才同在店里讨药的青年。那青年面色青红,捏紧棒子,又是挥来。这一棒使出了“三才剑法”中“地盘剑”一式。这青年武师五六重修为,汇聚劲力一挥,威势已是不弱。林尘侧避一步,抓向青年右手手腕,轻轻一扭,躲过木棒,以棒做剑,抵在青年喉咙处。
青年道:“饶命,饶命,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原来这青年见林尘重伤之身,却来购药。定然是孤身一人,且身上带有钱银。
于是暗中跟随,行至一偏僻处,悍然出手。只为劫取钱财。林尘探清目的,心想:“这小子忒可恶。专伤弱者,我休养一日,防的便是这种人。倘若昨日遇见他,倒真叫他得逞了。”手中棍棒毫不留情。将其打得半死不活,生生昏厥过去。
狮城颇大,林尘费了些气力才寻到杂市。杂市倒是热闹,行人错落。历来杂市最是鱼龙混杂。林尘精挑细选,弄到些珍稀草药,药性相配,对治疗体伤有奇效。又见一摊位上,有奇兽“彩斓蛇”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