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莫娜,”威利斯·桑德斯不安地说,“这有点太过分了。”
威利斯·桑德斯的话就像是对着风说的悄悄话,根本没人理他。
小主,
“见鬼,当然,”杰克恼火地说,“我什么都赌。说出你的条件,选好你的目标。”他甩开约翰·马龙限制他的手臂,就像甩掉一只苍蝇一样。
没人说话。达芙妮·桑德斯可爱的、闷闷不乐的嘴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那位灰白头发的南方女人似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莫娜·麦克莱恩的声音非常清晰,也非常冷静。“我会犯下一桩谋杀案,而你来证明是我干的。我打赌你做不到。我跟你赌……”她停顿了一下,“赌赌场。”
杰克感觉就像受到了轻微的电击。赌场是外地游客总是第一个想去的地方。这个地方已经开了十五年,无论顺境逆境,都一直营业,积累了无数声誉和财富。他曾让迪克·戴顿的乐队在那里演出过一个季节,内尔·布朗也曾在那里演唱过。他曾两次试图得到那份为赌场做宣传的工作。任何拥有赌场的人都不必担心找不到工作来养活自己的富家新娘。
他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惊讶。“赌场是你的?”
莫娜·麦克莱恩再次抬起一只眉毛,这次是左边的。“麦克莱恩家族的产业看比这要离奇。好吧,赌不赌?”
“假如你赢了?”杰克问。
她笑了。“如果我赢了这样的赌局,获胜的满足感应该就足够了。”
杰克点燃了一支香烟。“女士,”他高兴地说,“我跟你赌。”
然后大家都笑了。
约翰·马龙选了一根雪茄,看了看,点燃了它,然后抬头盯着天花板。“我建议应该有一些规则,”他缓缓地说,“比如,应该排除使用不明毒药,还有关于彻底销毁尸体之类的……”
“哦,拜托!”艾伦·奥格里奇惊的呼道。但没人注意到她。
“我保证,”莫娜·麦克莱恩说,“我的谋杀将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街道上进行,使用我能找到的最普通的武器。我甚可以保证会有很多目击者。”
弗雷特·桑德斯轻笑了一声,轻快地说:“你还应该同意,受害者不会被人怀念。挑一个大家庭的顶梁柱或一个即将结婚的年轻人下手,那可太遗憾了。莫娜,你一定要选一个不会有人悼念的人。”她说完后,所有人停顿了片刻。
“这很简单,”莫娜·麦克莱恩说。她的声音异常甜美,“我能想到很多根本不会有人哀悼的人。”
达芙妮·桑德斯微微一笑。杰克纳闷,像弗雷特·桑德斯这样聪明的女人,怎么下巴会那么突出。
“还有动机,”马龙突然说,“这也应该是一条规则。如果你打算出去随便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对杰克来说是一个不合理的劣势。”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用他在法庭上最好的语气说:“动机和方法是追踪凶手的两条线索。但如果没有动机,其中一条线索就断了。因此……”
“别担心,”莫娜·麦克莱恩平静地说,“会有动机的。我保证。而且,我的谋杀将出于个人动机,尽管有些陌生人就应该像疯狗一样在大街上被射杀。”
这次没人笑了。
弗雷特·桑德斯不安地动了动。“我觉得整个对话都有点荒谬,”她的声音渐渐消失。似乎没人注意到她说了什么。
“一个没人会悼念的人,一个我有动机去谋杀的人,”莫娜·麦克莱恩清晰地重复道,“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街道上。贾斯特先生,我会等着你,你口袋里要装着一副手铐,如果你赢了,我希望你能从赌场赚大钱。既然是赌局,就得遵守规则。”
“当然,”杰克漫不经心地说,“但看在上帝的份上,但在接下来的两周里,离你不喜欢的人远点。我要去度蜜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