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改花微微一笑,说道:“可别说,她还真是个可怜的姑娘,不如这样小冲,病呢,你先给云儿姑娘治,把她当成试验品,等把她治好以后,你再用银针给我治,只有我亲眼看到,我才相信银针有多神奇,心里也才踏实,这样,我也不怕白白挨扎了,你看怎么样?”
“妈你别骗我了,我都多大了啊,有那么容易上当么,我跟你说妈,这最后一次机会,我必须留给你,天王老子来争也不行!”
“傻孩子,别说这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行善积德,咱们秦家后代会有福报的,机会你就留给云儿姑娘吧,反正,我这老胳膊老腿不顶用了,治好了也是白费,你就给楼老板回个电话,答应他吧,好不好?”
“妈!”
秦冲痛苦摇头。
反倒李改花沉下脸,“听妈的话,这最后一次机会,必须给云儿姑娘!怎么说,你曾经也办过企业当过老板,如果玖陇农化真要落到你的手上,那你就可以跟白海波斗一斗了,也不知怎么回事,想起那个坏种,我就恨不得他全家死光光!”
“妈你别说了!”
秦冲再次表达不满情绪。
听到老妈诅咒白家人,他首先想到了白丽。
不错,当初跑到玖陇农化打工,他是想伺机狂虐白丽,玩弄白海波的姐姐,以此作为白海波睡他未婚妻陈艳艳的强力反杀。
可是,后来发现,白丽那个人挺好的,他也知道白丽喜欢他,却是不仅不想伤害白丽,还有意跟白丽保持距离,刻意保护那个女人。
也就是说,人的情感,爱与仇,随着时间推移,红尘纷扰,极有可能发生反转,就比方说老妈现在诅咒白海波全家,秦冲忽然有了特殊关照的一个对象。
反正他跟白丽的故事不可能随便告诉别人的,自己亲妈也不行!
秦冲不知道该往下说些什么,这时潘小兰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刚刚沏好的茶水。
这也不是潘小兰当着秦家人的面想要故意表现,主要因为她伺候秦冲已经伺候习惯了。
同时,听到屋里起了争执,她还想过来趁机劝说劝说,起码有她这个外人在,秦家母子应该不至于争到面红耳赤的地步。
作为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女人,持家过日子,潘小兰就是这么考虑的。
秦冲登时感觉脸上有光。
他刚才叫潘小兰泡好茶以后送过来,其实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