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胖一瘦两个道士?”
代香草秀眉轻颦的插话道,“那两个道士具体长得什么样,麻烦七叔详细描述一下。”
七叔连连摆手,“不用描述的,我都认识。他们在二龙山的青鸟观出家,一个叫赵余年,一个叫胡云道,先前来给老族长做过大寿。”
赵余年,胡云道,那两个臭道士!
代香草暗说,坏了,这边刚走,那边就咽了气,哪有这么巧的事?
从在额头城救下胡云道,让胡云道上了她的车,短暂的接触,代香草就知那个臭老道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心思再度放在白海波身上,更觉事情不简单。
七叔匆匆下山报信去了。
既然老族长已死,万岁山的消息就此断掉,代香草也打消了去梦池洗澡,然后坐在许愿石上许愿,保佑我万岁山的归去来。
而是和我一起,快步往寨子里走去。
母亲苗翠花站在古寨口,夕阳的余晖里,发如雪。
“阿妈!”
“香草你来了!”
母女俩快步走近。
四只手紧紧叠在一起,深情凝望,看上去,彼此都看不够的样子。
来时的路上,代香草打电话给苗翠花,说估计晚上能到家,没想道阿妈在村外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
因为代香草每年都回来一趟,她的阿妈偶尔也会去白城过一段时间,激动归激动,也不是数十载难得一见的那种热泪盈眶。
可是,阿妈越来越多的白发,还是让代香草心里一阵阵酸楚。
再一联想到老族长之死,真就是生命的车轮滚滚向前,谁也无法阻挡。
“阿妈,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朋友,来咱们寨子旅游的。”
抽了抽鼻子,代香草指向我,跟阿妈撒谎道。
代香草不是那种快嘴的女人,现实生活中,她很懂得保护朋友,再加上老族长已经离世,所以,她这时故意隐藏了我来月牙坪的真实意图。
望向苗翠花,我报以一个善意的微笑。
然后故意落在后边,专门留给娘儿俩手拉手走路聊天的空间。
整个月牙坪都是干栏式建筑的吊脚楼,依山而建,呈虎踞形状,看上去极具民族特色,让我不禁流连忘返。
“阿妈,刚才在路上,我遇到七叔,听七叔说,老族长走了,你说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