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立医院住院部的单人病房里。
费嘉麒包扎的就跟个木乃伊似的,冲着站在床边气质阴森的黑衣中年男人质问道:“颂帕,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若是没有中降头,又怎么会这么倒霉。”
颂帕的脸色有些无奈:“我确定你没有中降头,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个巧合罢了。”
费嘉麒脸色铁青:“这个季节,竟然有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房子里,还把屎拉在我头上,难道这也是巧合?”
颂帕无言以对。
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但白天发生的事情,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别的还能用巧合来解释。
可这个季节,哪来的鸟?
而且这鸟还出现在了建筑物里,在费嘉麒的头上拉了一泡屎。
整件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味道。
单纯用巧合来解释,确实有些牵强。
可他已经为费嘉麒做了详细的检查,并没有任何中了降头的迹象。
思索了片刻,颂帕无奈的摇头:“这事确实有些诡异,但我能保证,你绝对没有中降头。”
“可若不是中了降头,那怎么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难道是瘟神附体吗?”
费嘉麒盯着颂帕的眼睛中,闪过一抹怀疑之色。
他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倒霉事,全都是费嘉诚在背地里搞的鬼。
可颂帕却一口咬定他没有中降头。
让本就多疑的他,不得不怀疑,颂帕是不是已经被费嘉诚给收买了。
颂帕没想到,费嘉麒竟然会怀疑他,仍在苦苦思索着。
瘟神附体?
颂帕脑海中猛然闪过一道灵光,失声惊叫道:“难道是诅咒?”
“诅咒?”
费嘉麒皱起眉头,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颂帕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解释道:“我听我的老师说过,降头术就是诅咒的一种。
只不过,比起真正的诅咒来,降头术就低级多了,只能算是诅咒的一个分支。
真正的诅咒,玄而又玄,要精通气运和命理方面的各种玄学知识。
我老师穷其一生,都没能找到会诅咒术的人。
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你是不是被诅咒了。
不过,从你身上发生的种种事情来看,确实和老师所说的诅咒极为相似。”
“所以呢?我每个月花费五十万养着你,你就给我编了个根本无法确定是否存在的诅咒术来敷衍我?”
费嘉麒压根就不相信什么狗屁的诅咒,满脸讥诮的冷笑道。
“我也是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嘛。”
颂帕面色赫然,也觉得这个理由不太靠谱。
尽管老师对诅咒术的存在始终深信不疑,可他却并不是很相信。
毕竟,什么气运啊命理啊之类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玄幻了。
“大胆猜测你娘个腿,老子还要在医院里住半年,等我出院,黄花菜都凉了。”
费嘉麒咬牙切齿的道:“颂帕,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费嘉诚必须死。”
“如你所愿,我保证他活不过七天。”
颂帕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郑重其事的打了包票。
害人他才是专业的,弄死个人就是手拿把掐的事。
比待在这里,绞尽脑汁的为费嘉麒找倒霉的原因可要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