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抢?杀!
在一群兵痞的眼中,这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这就是老天爷给他们的补偿!
然而,河洛兵的这一举动,彻底将“禁军作乱,赵大屠城”的言论给坐实了。
老百姓,他们哪儿分得清什么军、什么营,只要是当兵的,就认为他们是一回事儿。
所以,当韩通率领大队人马赶到御街,老百姓的恐惧到了极点,立即转向,朝着汴梁西门涌去,只要能出了内城,外城有大片的荒野、田地、乡村可以躲藏,实在不行,就逃出汴梁!
“逃难”在五代十国时期,算是老百姓的一项必备技能,刻进基因、条件反射,稍有不对就立即撒丫子。
韩通来到御街,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指挥手下禁军将一伙抢得正欢河洛兵围住,他纵马上前,厉声询问。
“你们是谁的部下!为何残害城中百姓!”
“哪儿来的驴球货,不想死赶紧滚!”
一旦嚣张过劲,就会目中无人,你们倒是看清楚,对方可是身穿铠甲、率领禁军的,好歹也是个官儿。
韩通气乐了,怒骂到:“老子管你们从哪个裤裆里出来的,今天把脑袋都留下!”
统领都发狠了,手下的人心领神会,迅速收紧包围圈。
韩通治军,一向严明,绝不允许手下人惊扰百姓,这些禁军本就看不起募兵,两拨人凑到一起,互相看着都别扭,“嫉恶如仇”与“欺我太甚”对上了。
一个字,干!
乒乒乓乓、叮叮当当、哔哔哩哩,御街的雪地上,很快又躺倒了一大片。
募兵遇到禁军,就像国军遇到共军,战斗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加上禁军这边是完整编制——有统领,有副将,有长枪手,有弓箭手——正规军打土匪的节奏。
韩玮拥马上前,说道:“父亲,这群兵痞,好像是忠义营的。”
“河洛兵?怪不得,哼,王彦升的手下。看来,这是趁火打劫!”
“父亲,我们怎么办?”
韩通略一思索,说道:“就地布防,告诉众军士,守住宣德门即可。”
“外城……”
“眼下,外城势力众多,敌友难以分辨,我们还是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