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选匹快马,送夫人那里,好生照顾!”吕良听到高顺没事,也就放心了。
亲兵得到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上路。
有第一个孙飞,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士兵们陆续的跳到河里,刘铭作为百长也不例外,跳到水里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凉气,好冷!
亲兵们看到吕良没有制止士兵的行动,他们只好默默的站在吕良身后。
秋天的树木显得那么凄凉,树枝上还有几片不舍离开的叶子,北风吹过,让他们彼此分离。叶子怀着对大树的不舍,或在空中飞舞,给他留下最后的记忆;或被风吹落水面上,与小鱼嬉戏。水中不时冒出一个个气泡,顶起叶子,翻滚在水中,好像洗刷身体一样欢快。
水底的士兵们可没有闲情逗乐,冰凉的河水充满每个毛孔,即使练过武功的人也挡不住冰凉刺骨的侵袭。有的人刚进去就受不了河水的冰凉或被水呛到,冲出水面。吸到新鲜的空气后,好像绝处逢生一般。可是看到吕布所待的地方依然没有动静,不觉得有点脸红,深吸一口气,再次沉入水底。没有长达五六年的坚持,就是刘铭这样的身经百战武功高强的百长也不适应。河底的他对吕布这个小他十几岁的男孩产生了敬佩,平生他刘铭只敬佩两人,一个是吕良,另一个是高顺的父亲高翔。
然而今天的吕布,让他从心底感到敬佩,从撞奔马救孙飞,再到现在河底,吕布给人的感觉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了。刘铭在水底缓缓的睁开双眼,三丈深的水压并不大,但在水底的视线还是很暗的,刘铭发现不远处的吕布,吕布盘腿坐于河底,静静的闭着双眼,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好像与周围融合在一起。这时的张扬也敬佩于吕布在武学上奇异,即使在现代那些极限高手也就最长二十多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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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盏茶的功夫,所有的人包括刘铭也不例外,都受不了在水底的冰凉和缺氧,都一个个的游出水面。
“好了,把他们都拉上来,赶紧活动身子,不要受凉了!”吕良的目的已经达到,是该收网的时候了。吕良没有阻碍士兵下水,是有目的的,如今目的达成了,可不能让这帮子好士兵生病留下病根。如今大汉为官,讲究门阀、世袭,何况朝廷腐败昏庸,买卖官爵的大有人在,堂堂大汉皇帝都亲自定价。他吕良因守土有功,有幸继承了父亲吕浩的越骑校尉,可是自己的儿子又能不能继承自己还是个问题。所以他在吕布很小的时候就有意培养,比任何人都严厉,就是想有一天能超过自己。一个武将,要有一帮心腹忠心护住的亲兵,才能在战场上指挥若定,并在有危险时替自己挡刀挡剑,冲锋陷阵。就因如此,吕良从来不阻止吕布来军营校场,更不会阻碍他与士兵比武赛马。但是以前的吕布被他培养的那么冷漠是吕良没有想到的,那样的吕布有谁愿意跟随他呢?多年来,一直困扰着吕良,他也认为是自己的过于严厉造成吕布心理上的扭曲。今天的吕布是应该培养自己的心腹的时候了,他已经知道如何爱护士兵,关系士兵的生死了。吕良早就想好的人选,这些人都随自己上过战场同生共死过。
刘铭,雁门人,十五岁开始从军,天生神力,能开二石大弓,一把铁枪十年间不知刺穿过多少敌人的胸膛,战功卓越,如果不是朝廷的腐败,宦官当道,刘铭早就封侯了。
孙飞,朔方人,身手敏捷,反应迅速,头脑灵活,经常潜夜暗袭。十六岁那年,吕良出征鲜卑,他偷偷跟随队伍百里,被吕良发现,原来孙飞父母被鲜卑人杀害,孙飞自幼学点武艺,要去鲜卑报仇,就一直留着军中,这一留就是七年。他说过,这里就是他的家了,不会离开,除非战死在沙场。
这二人就是吕良给吕布最好的礼物,其他人选只能靠他自己来完成了。
“多长时间了!”吕良问身边的亲兵。